第330章 让人烦恼啊（第二更）

州或一县的最高权力，他们也不过是一个，哪有那么多力去管制手底下所有的工作。

这其中，哪一个环节出了岔子，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如今整个天下的都在盯着主公呢，一想到这点，老夫就没法昧着良心把能力不足的派过去。

何况，便是我们想以后再把那些换下来，那把他们换下来的又要从哪里找？不过是回归到了最开始的问题罢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苦这样折腾一番？”

确实是这个道理。

萧长风也不禁皱起了眉。

几都似乎陷了沉思，书房里半天没有说话。

陈歌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开道：“既然学宫里才不够，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从别的地方挖掘才呢？”

面前的四个微微一愣，都不自觉看向了她。

白术道：“夫这个法子，老夫也想过。

除了学宫，民间还有很多私学，然而私学的质量更是良莠不齐，而且他们的学派也不尽相同，让私学里的先生给我们举荐才，更不可控。

学宫是各州官府设置的，受各州官府管控，学宫里的博士也由各州官府指派，因此他们举荐上来的才，才会有一定的信服力。

要让私学也举荐才，则必须事先想好一套对私学的管控法子，以及列出一套才甄选的准则，让各个私学按照这个准则举荐才，还得另外派去监督私学对这套准则的执行，细究下来，要做的事并不少。

何况，我们无法预估私学举荐上来的才的可用，若是他们举荐上来了一百个，里面只有一两个可用，还是无法解决我们的问题，反而白忙活一场。”

白术担心的，不就是效率的问题嘛。

陈歌嘴角微微一扬，道：“既然先生担心私学里可用的才也不够，何不再扩大范围？

学宫和私学里的百姓不过是一小部分，更多的百姓，在这两者之外，游离于市井之间，我们又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我们要的呢？”

白术一怔，一脸惊讶地看着陈歌。

夫可是在开玩笑？便连私学里学子的学问和品行，他们都无法掌控，更别提市井间的百姓了！

能到学宫和私学里学习的，大多是各个家族的儿郎，他们的出身决定了他们本身便有着十分良好的家教，而且有足够的时间和力去探索学问，这都是普通百姓欠缺的。

说实话，白术能接受私学的学子，却不太能接受从百姓中选。

他并不觉得，普通的百姓中，能有多少可以为他们所用的。

何况，市井间的百姓由谁来考核举荐？这种况下，便是他们写出了才甄选的准则，也找不到去执行啊！

更别提后续的跟进监督，更是完全不知道从何做起！

便连吕闻和萧长风的眼中也忍不住涌出了几分不解和困惑。

魏远却一声不吭，神沉静地看着陈歌。

歌儿不是信开河的，她这样说，定然能给出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