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对你们的行为放任不管。那么……朕来问你，除了方吾才之外，还有谁更加合适呢？”

江海打了个冷颤。

没错。

方吾才乃是太皇太后的，本就是杨家的党羽，虽然没有和杨太公搭上线，可他因此而丢去了爵位，现在在大陈，已成丧家之犬，在外看来，他和陈凯之堪称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再者，方吾才和大燕天子的关系，这是所共知，即便海外的是聋子、瞎子，可随便找一个路，尚且知道，大燕天子对方先生堪称是礼遇有加，每年的节庆，总会有大燕天子的使臣带着礼物去拜访洛阳的方先生，甚至还传出，大燕天子放出话来，只要这位方先生愿意，大燕朝廷，早有位极臣的官爵虚位以待。

若是有方先生出面，越国倒未必敢说，可在北燕，绝不会有对这些商业行为进行打击。

陈凯之眯着眼，淡淡笑着：“现在你明白了吧，只要方吾才出现在了北燕国，一定会被大燕天子厚待，而你在海外的那些，在此况之下，也一定会尝试和方吾才进行接触，可若是方吾才向他们说了一点什么，譬如……说他在锦衣卫的暗线，得知了你已被朕所收买，现在已为朕在做事，和朕谋划着，如何对付海外的杨家，那么，你来猜猜看，你得妻儿老小们，会遭遇什么呢？”

江海打了个寒颤，他毕竟是左右逢源之，见过大世面，也绝对相信，海外之，在失去了进货的渠道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寻找另一种替代方案。

更加知道，方先生这条在北燕国的线，几乎成了海外杨家的救命稻。而他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会去联络方先生，一步步的试探接触，最终，方吾才会取代自己，成为海外杨家，在陆地上的代理。

这方先生，倘若当真是陈凯之的，那么这个，实是隐藏的太，太诈了，一个这样的，若是得到了海外杨家的信任和倚重，这……将是何其可怕的事，至少……他信，方先生一定可以让自己跌万丈渊，甚至，这样的，完全可以有一百种办法。

江海瞬时，开始身如筛糠起来，浑身战栗，一脸哀容，牙关咯咯作响，良久，他才艰难开：“我……我不信，民不信，民不信，方先生竟是陛下的，太皇太后何等睿智，她……她所倚重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很抱歉！”三个字自楼下传来。

这是一种极沉稳的声音。

接着，便听到了木梯啪啪作响，随即，便有徐徐登楼，来仙风道骨、道貌岸然，面带着微笑，徐徐走到了江海的面前。

江海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来。

他虽然没有见过方吾才，可并不代表，一个如此重要的，他不会搜集他的报对其进行全方位的了解。

来正是方吾才。

方吾才捋须，依旧面带微笑：“老夫教朋友失望了，你也知道，老夫这个，为清白，嫉恶如仇，怎么可能，和太皇太后那样的党，还有杨家这等贼子为伍呢，所以哪，老夫为了拯救苍生，不得不委身做贼，所谓我不地狱谁地狱，江贤弟，现在可以相信了吗？”

江海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彻底的被摧毁。

无数的念，在他脑海中划过。

而此时，他已是万念俱焚。

其实在此之前，几乎所有都认为，太皇太后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她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算到，陈凯之方才是真正的皇子，可现在……他似乎明白，从一开始，太皇太后就不曾有胜算。

他噗的一声，一老血，竟生生的出来，他甚至已经接受了自己已被拿获的事实，也有了愿意接受残酷命运的准备，可他无法接受的是，一个天下都误以为杨家余党的方先生，而今出现在自己面前，摇身一变，已成了忠报国的大陈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