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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雲歌立刻就愤怒了。
刚刚露出个
影，怎么又突然就没了？！
牛尔只好轻声安慰。电影讲故事有它特有的方式方法……你不能只盯着你
儿一个看，要跟着剧
走就不会着急了。迟早都会再出现的，你想看到的，在两个小时内都能看得到。
黎雲歌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出声。
年迈王碧云背后的画布上，一幅巍峨的雪山之景已经成型，极有气势。
这座大雪山与陈秋水和王金娣夫
的殉难之地颇为神似。
就在此时，陈昆仑的大胡子，在王碧云的电脑屏幕上晃了一下。
孟晓芮的画外音，“姑妈，你看看这是谁？”
陈昆仑的面孔被推向摄像
，因为广角的效果而严重变形。
陈昆仑有点不太自在地打招呼，阿姨……我是陈昆仑……我是陈秋水和王碧云的儿子……画面外好像有捅了他一下，他笑得很不自然。
年迈的王碧云呆住了。她好像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晓芮的面孔挤进了屏幕。
“姑妈，如果因缘际会，陈昆仑这个丑八怪，就应该是你的儿子呀！”
画外音是混
的笑声。
陈昆仑的面孔和卓玛的面孔，都在电脑显示屏上晃动不定。
“阿姨，十八年前年我去夷州办理爸妈的遗产捐献手续，在苗栗时听提起过你……”
（苗栗就是陈秋水在夷州时的乡下老家）
陈昆仑说到这，电脑忽然就没有声音了。年迈的王碧云见大胡子陈昆仑很有礼貌又很拘
谨地继续跟她说着什么她却听不到，就显得很有点着急。
急切间，她好像忽然就认出了这张面孔上曾经非常熟悉的痕迹。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抚摸着陈昆仑的脸庞，“孩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你说话……！”
“晓芮！我听不到声音……我听不到他的声音！晓芮！快让我听到他的声音！他在说什么？快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