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听墙角公子秘闻

要求留在门外侯着，铜钱见世子爷不跟进来，才有点慌了，不敢独自进那包厢去，被韩十一瞪了一眼，才大着胆子被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给拽进了门。

韩十一站在门走廊上，左右瞧瞧，开始了她的侦查行动。按事先计划好的，以客常随的名义到后厨端来一个托盘，然后把揣来的一本杂书放在托盘上，端着四处打听王公子的包厢，说是自家公子听说王公子也在这里，特地让自己来还书的。自然就有告诉了她王仲钰正在鸾儿姑娘的房里，房间就在回廊的另一边，她看好房间位置就一溜烟出了红鸾阁。来到红鸾阁后面的窄街，早有家丁备了梯子在那里候着，韩十一一路小跑过来，悄声命他们把梯子抬到鸾儿房间后窗下，轻手轻脚地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在窗下停住，侧耳倾听，一时听不清楚，抬起袖子胡擦了擦墙面，耳朵就贴了上去。

此时王仲钰正不耐烦地听着鸾儿诉相思，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敲着桌面。鸾儿又是斟酒又是夹菜，他连个眼皮都不抬。待到鸾儿紧挨着王仲钰坐下，身上的胭脂香呛得王仲钰眉一皱，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懒得多看一眼似地转身要出门去。鸾儿忙一把抱住王仲钰的腰，恳求道：“公子别走，鸾儿知道错了，那梅儿也算个有良心的，听说那书生转了痨病，眼看是好不了了，还托送过一次银子过去。只是前儿有个过路的行商说要给她赎身做小，她知道机会难得，儿地答应了，前脚儿赎了身，后脚儿就跟着行商走了。那书生知道了，听说咳了一宿，眼看要不行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真是冤孽啊，好好的一个秀才……”

王仲钰听她肯讲了，才复又坐下，边仔细地听着，边自斟自饮，跟着还摇叹气起来。

韩十一耳朵贴在墙上偷听，也听了大概，只是不知前因后果，搞不懂王仲钰关心这些事是为何。难道他看上的不是鸾儿而是那个叫梅儿的？还是王仲钰与那书生有旧？更或者王仲钰喜好男色，看上了书生？韩十一天马行空地想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却在这时，一个从胡同跑了过来，一路踉踉跄跄脚步歪斜，栽倒在梯子下面。韩十一站在梯子上低看去，天黑瞧不清楚。下面的家丁抬对韩十一做型：“是……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