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渣

吃过喝过，张晨又找汤淼淼商量了一下，组织大伙把地上扔的果皮塑料袋之类的都收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六龙山刚开发，山路上还没设太多垃圾桶，找到有垃圾桶的地方再扔。

又爬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下午一点，这群才爬到主峰山顶。

到了山顶，大多数都已经累的走不动路。张晨惊讶的发现刚刚在半山腰碰到卖茶蛋的老大娘早就在山顶摆上摊开始做生意了，身边还有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帮着一起忙活。

卖茶蛋的小姑娘手脚非常麻利，收钱、递货、找钱，一气呵成。虽然是在旅游区卖，但也没什么坑的心思。反而有个学生买了个茶蛋，没找钱就走了，小姑娘还高声把学生喊了回来，把钱找给了他。

这群十六七的少年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野外郊游的机会，都兴奋的上蹿下跳。有些本来在班里就有多动症的男生，更是登梯爬高的一点都不闲着。

这时候就看出老师的作用了，如果没有老师在旁边监督着，非出事不可。就这样，还有个小个子同学在山顶滑了一跤，胳膊腿都蹭了皮。

张晨站在山顶，望着远处的群山。现在六龙山的空气很好，没有后世那么多的pm2.5。一眼望下去，方圆几十里的景色一览无余。

汤淼淼走到张晨身边，打趣道：“怎么？在这儿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呢？“

张晨笑道：“我倒是觉得‘戴云山顶白云齐，登顶方知世界低。’更符合一些。“

汤淼淼皱了皱鼻子，“你这个年纪，怎么长吁短叹的？‘间谩说上天梯，上万千回总是迷。曾似老岩上坐，清风明月与心齐。’这种诗出世意味太强了，不适合你。。“

张晨道：“只要是山，爬到山顶，心境或多或少都是一样的。其实生也是如此，就是在不停的登山。“

张晨指着远处一座座群山，“你看，这里每一座山，都有很多再爬。就像每个的生，选定了一座山，就坚定的爬下去。有些山比较容易爬，而有些山连路都没有。有些山高，有些山低。高的未必难爬，低的也未必好爬。就是看选择哪一座山了。“

“山路艰险，有些爬到一半就不爬了。看着山涧的重峦叠嶂，也不错。有些毅力坚定，志向远大，唯有登上山顶才是目标，这样也挺好。“

汤淼淼看着张晨，美目涟涟：“那你呢？你准备爬哪座山？“

张晨一愣，哈哈大笑道：“我啊？我准备把山都承包下来，围上栅栏卖门票。”

“呸，钱串子脑袋！”汤淼淼鄙视了一下张晨，转身走了。

在山顶上玩了一会儿，随队老师又给大家拍了集体照，就集合大家一起准备下山了。

说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主要还是到中年以后才这么觉得。这群十六七的小孩，蹦蹦跳跳着就下了山，觉得比上山轻松多了。

到了山脚下，因为大家提前了快一个小时下的山，大司机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没回来，于是一群就在山脚下的村道旁的一个晒谷场等大司机。

爬了一天的山，大家都累的够呛，正休息着，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众一侧目，发现就是晒谷场边上的一户农家院里传来的声音。

张晨和几个没那么累的同学走到院门外，院门敞开着，能看到这是一户典型的北方农舍。从院子里的布置来看，家里的经济条件应该不是很好。

“我不嫁！求你了哥，我不嫁！”一个农村少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农村青年抓着胳膊，哭喊着。

乡村青年叼着烟，揪过少就是一顿抽，骂道：“你不嫁？家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子让你嫁你就得嫁！我把家彩礼都收了，你不嫁我拿什么钱娶媳？！”

旁边一个老大娘死命拉着青年的手，哭道：“二子，别打了，我劝你妹，嫁还不行么？”

张晨等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在山顶做小生意的那母二。

众恍然，原来这个年轻就是那老大娘的儿子，之前老大娘跟张晨说给儿子赚结婚的钱，应该说的就是他了。

那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七八，比张晨他们大不了多少。长得虽不算非常漂亮，但也是眉清目秀。脸上几个红手印，应该是刚刚被她哥哥打的。

老大娘把儿从地上拉起来，垂泪道：“艳儿，听妈一句话，算妈求你了，你就嫁了吧。”

少抬，满面泪痕道：“妈，那李二狗就是个渣，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他在家打爹骂娘没愿意嫁，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男闻言，又过来想动手，少把脖子一梗，倔强道：“你打！你打死我也不嫁！”

男气道：“嘿！我还久不信了！”说罢从院门旁拿起他妈挑东西的扁担朝少走去。

“住手！”汤淼淼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