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好剧本的标准

小癞子上吊戏，空间仪式感非常充足，竖起的台子“啪”轰鸣一声倒下，背景板挂着一副《京腔十三绝》，是清代乾隆年间13名角儿，戏班将画像悬于门首招徕顾客。

三次出现舞台，第一次是电影序幕时的体育馆，大逆光用空间压缩角色，表现物弱小。

第二次是和小癞子看角儿在台上表演，也带着安排了强光，和现实迥然不同，表达舞台的梦幻。

这次的画面，同样强光以及空旷的舞台，是残酷。

第五代导演对空间感和画面感，都非常考究，而三次舞台出现，几乎是总结了小豆子在戏外的生，弱小被时代裹挟，梦幻以及残酷。

“有时候真想知道这些导演脑子是怎么想的，每个镜都有他个仔细的思考，脑子不会炸吗？”杨鑫鑫拍摄喜剧时，思考的是如何用镜语言让观众更好代，至于其他没想那么多。

到了给祖师爷上香的时间，戏曲的祖师爷是唐明皇，李隆基在京城的梨园（地名），训练乐器演奏，所以今时今才把戏曲称之为梨园行。

上香时，关师傅给学徒们讲起霸王别姬的故事：“霸王让虞姬走，虞姬不肯，那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斟酒，最后一回为霸王舞剑，尔后拔剑自刎，从一而终啊！”

关师傅之所以讲这出戏，是以内这里面有做的道理，要自个儿成全自个。

这话是说给所有学徒听，更是小豆子听，他现在依旧唱不出“本是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接下来的剧，是要让小豆子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某一天，伺候过老佛爷的张公公要过生，经理在戏班查看，要不要把这活儿给关师傅的戏班，是经理一句话的功夫。

经理一眼就相中在井边练功的小豆子，不得不说晓宇这小演员，真太有灵气。

经理也是会挑戏，上来就让小豆子唱一出最难的《思凡》，师兄弟以及关师傅都紧张。

果不其然，小豆子前面唱得很好，后面“我本身男儿郎，又不是娇娥”，经理一听垮下脸色将要离开，小石见状率先把小豆子拉过去，用烟袋在小豆子嘴里捣，都捣出血。

此处，可以理解为是x暗示的神阉割，小豆子在此处别认知转变，也能单纯理解为是小石在救小豆子。

从关师傅毕恭毕敬样子能看出，张公公的这活儿，铁定是大生意，因为小豆子屡教不改的唱错词，让戏班丢失大活儿，真会被师傅打死，所以先动手。

无论如何理解，小石用烟袋捣小豆子嘴，是转变的契机，小豆子成功地唱出了“本是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优秀的发挥，为戏班夺得大活儿，在张公公的寿诞上，和师哥演得一出霸王别姬甚是彩，赢得满堂喝彩，但——正是小豆子心影的起始。

张公公几位满意，宴会后把“霸王”和“虞姬”都叫到府邸。

两在张府上发现一柄锋利的宝剑，小石说要是有这把剑霸王早把刘邦宰了，小豆子记在心中，说他一定送师兄这把剑。

在谢赏后，小豆子被裹上黄绸送到了张公公的卧房，就这样被张公公猥亵。

具体过程没有拍摄出来，也不可能拍摄出来，在张公公把小豆子按倒在床上就戛然而止，画面转到墙上的春宫图寓意很明显，直到傍晚小豆子从张府失魂落魄走出。

小石在府邸外等候，看见失魂落魄的小豆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关切询问。

戏班走到城墙下，发现了一个弃婴，关师傅说一个有一个的命才最好别管，但小豆子还是坚持把弃婴带回戏班。

电影剧时间线大幅度向前越紧，来到1937年，小豆子和小石已长大成，并且是四九城内有名的角儿。

小豆子艺名程蝶衣，小石艺名段小楼。

“小豆子太惨，成角儿了至少生活好一点。”杨鑫鑫叹了，并且感叹剧本写得巧妙，目前他还没有感到剧生硬的地方。

三七年的北平是多事之地，这不学生们又开始游行了，并且看见段小楼和程蝶衣，还将两包围了起来，批评亡国了还唱戏。

不过也被经理两三句话给糊弄走了“华夏不打华夏”、“都是一个老祖宗”、“老祖宗能有错吗？错不了”。

段小楼很看不惯这群学生，按照他的说法是军在城外，为什么不跑去打，搞了半天还是华夏欺负华夏。

程蝶衣只觉得刚才领喊号的男学生，嗓子不错是个武生的好胚子。

“尺度有点大，如果这些内容是我拍摄，估计都过不了审。”杨鑫鑫对自己很有数：“可到楚导这边，不但过审，还不用剪，这难道就是国家一级导演的牌面吗？”

杨鑫鑫表示也好想拥有。

银幕中剧继续进展，段程二一出场就是万众瞩目，和当年与小癞子出逃看到角儿所受到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