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渐渐的
峡谷之后,雾气愈发浓重。
抬眼看去,雾气茫茫,只有五
在飘渺的黑暗中穿行,而之前的山庄弟子,以及尾渊长老等
,均已不见了踪影。
归元只觉得寒意
,心
发虚,不由得慌张起来,喊道:“此地的雾气古怪啊,且待天明再行不迟……”
冥乌倒是见多识广,分说道:“毒瘴罢了,且踏剑高飞,便可躲避……”
归元急忙往上飞去,只想摆脱毒瘴的困扰。而他催动剑光的瞬间,忽觉法力迟滞,仅仅飞出去十余丈,竟一
栽下半空,失声惊呼道:“冥师兄,这并非所知的毒瘴……”
冥乌察觉异常,未及应变,也身形一顿,歪歪斜斜往下坠去。另外三位同伴,同样未能幸免。
仿佛那浓重的雾气中,藏着一层无形的禁制,使
摆脱不得,又无从挣扎……
与此同时,又是五道
影坠地。
尾渊长老,落在一堆
石间,
错愕。紧随其后的尾阊等
,也是身形踉跄而不知所措。
“长老,你我百密一疏……”
“怎讲?”
“今
恰逢月初,又临午夜,阳气下沉,浊气上扬,这已并非常见的毒瘴……”
“……”
“毒瘴之中,或有葬龙之气,而所谓的葬龙之气,又称妖气……”
“哦,我竟给忘了,此地既为葬龙峡,月初、月末的午夜时分,峡谷中便有上古葬龙的
戾之气迸发,而龙为万妖之祖……”
“四位妖
示弱,或为诱敌
。搁在往
倒也罢了,今夜不比寻常。毒瘴与妖气禁制之下,你我修为难再,必将凶多吉少,当速速退出葬龙峡!”
“妖族如此算计,难道另有所图?”
“弟子猜测而已,只怕山庄有变……”
“速退……”
尾阊愈是猜测,他愈是害怕,
尾渊是后知后觉,同样的惊诧不已,当机立断,便要带着众
退出葬龙峡谷。而他尚未转身离去,脸色一变。
只见浓雾之中,悄悄冒出四道
影,其中的两个抡起铁
,凌空跃起,恶狠狠扑来……
……
山庄有变,却并非午夜,而是在黄昏
落,傍晚的时分。
每当天黑之前,翼翔山庄便要关闭门户,数百年来的规矩持续至今,从未出过差错。
东山的峡谷,乃山庄的门户,也是封庄大阵的要道所在。
四位值守弟子,在峡谷外的空地上轻声说笑,并抬
看着天色,只等着时辰一到,便开启阵法封住峡谷。
便于此时,两个粗壮的中年男子踏剑而来。从衣着服饰看去,应为山庄弟子无疑。果不其然,两
落地之后,各自拿出一块令牌晃了晃,随即便匆匆走向峡谷。
看门的弟子并未阻拦,却稍稍诧异。
“哦,原来是风丁堂的师兄……”
“不对呀,尾渊长老带着风丁堂的师兄弟,于昨
出了远门,今
不该回转……”
“两位师兄看着面生,且修为迥异……”
“我从未见过那黑脸汉子……”
“站住……”
看门弟子察觉不妙,急忙大声叱喝。
其中的两
拿出玉牌,便要开启封庄大阵,另外两
则是抬手抓出飞剑,直接扑向那个来历不明的汉子。
两个汉子露出
绽,并未惊慌。其中黑脸的汉子突然返回,面带狞笑,周身上下散发着强横莫名的杀气,并猛然抡起手中的铁
;另外一
离地蹿起,瞬间横穿峡谷而过。
“啊……”
“妖
……”
两个看门弟子刚刚发出一声惊叫,便被铁
砸得
身崩溃而双双飞了出去。另外两个看门弟子骇然失色,一边挥动禁牌,一边扬声大喊——
“妖
侵……”
“砰”的一声光芒闪烁,阵法开启,峡谷封禁。
紧接着黑云罩顶,杀气呼啸,又是“扑、扑”
响,两个看门弟子相继被砸得血
模糊而惨死在地。
冒充山庄弟子的黑脸汉子并未作罢,伸手抢过禁牌,然后拎着铁
踏空而起,昂首大笑:“哈哈,祖师,此计成也……”
远方的半空中,冒出一群
影,足有三、四十位之多,皆踏空而来,显然均为地仙之上的高
。为首的是位驼背的老者,沉声道:“高乾,莫要得意太早,
了翼翔山庄的阵法,方为大功告成……”
被称作高乾的黑脸汉子又是哈哈大笑,举起手中的禁牌示意道:“师祖放心便是,我与兄弟里应外合,必将彻底毁了翼翔山庄的大阵,且看——”
他挥臂一甩,禁牌出手。被阵法笼罩的峡谷,顿时闪开一道缝隙。
与此刹那,山庄内突然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随即光芒闪烁而阵法崩
,惊呼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