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两位老当益壮,定然子孙满堂!”
梁丘子与黄元子不由得脸色发窘,啐道:“呸!胡说八道!”
无咎笑了笑,轻声自语:“你我只有两个时辰,何去何从,是死是活,速速决断啊……”
话音未落,他闭上双眼,听天由命的样子。而他的心绪却在翻腾起伏,竭力回想着曾经的
,曾经的事,以及曾经的话语。
犹还记得,当年的祁散
说过——
“元会,乃古时纪年,其下又分会、运、世、年、月、
、时、刻。而天地万物相争,谓之劫;因果
发各异,谓之量劫。”
洲的祁老道,与地下蟾宫长者,两
毫不相
,而有关元会量劫之说,竟如出一辙。而祁老道所披露的更多,也更为详细——
“家师与师祖均未亲眼见过那篇典籍,所知残缺不全。而其中暗藏玄机,却是毋庸置疑!劫难有大有小,最大莫过于无量量劫。而每一元,有一大劫,无数个元会之后,将有无量量劫……”
“我也只是听到师父提起过,每逢大劫,山崩地裂,生灵涂炭,万物毁于一旦;每逢无量量劫,天地俱灭而归于混沌……”
“古籍残缺不全,所知也无非只言片语。不过,祖师查阅典籍,有所推测,三十年为一世,三百六十年为一运,一万八百年为一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为一元。其间大小劫难不断,各有定数。而五万个元会之后,天地便将迎来无量量劫……”
“世运之变,何止万千。以我的本事,难以推算……”
“天地无咎,一劫万二千;
月无过,三万六千年。家师留下这段话,便道殒灭……”
“我始终不明师父留下的谶语何意,苦苦思索,辅以占卜之术,百多年前终有所悟。师父推算的并非无量量劫,乃是天地之间的一次大劫,而劫数降临之
,就在一运之中。而师父道殒至今,已过二百七十多年……”
“倘若浩劫降临,我洲受禁于结界之下,莫说万千生灵尽殁,即使你我也是在劫难逃啊!”
“我师父与祖师早有推断,洲结界乃是一座庞大的阵法,却非单独存在,而是与域外相连。一旦浩劫降临,由此必将加剧洲的毁灭。域外这般歹毒,必有缘由。而想要揭晓真相,唯有打
结界!不然的话,你我死了都是糊涂鬼!唉——”
“你我死了,又有何妨呢?我是不忍看着万万生灵葬身于浩劫之中,更不忍洲的万年道统毁于一旦!而我却是有心无力,只能仰仗于你!”
“无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修至仙道巅峰,打
洲结界,给万万生灵挣来一线生机……”
无咎想到此处,像是不胜疲惫,蜷缩身子,慢慢趴在地上。
如上的几段话,来自祁散
。时隔多年,早已忘了。
怎奈三番两次遇到“元会量劫”之说,不由得想起那段往事。而倘若细细想来,当年的老道不仅话语中暗含玄机,也着实用心良苦。而诸事纷杂,无从印证,亦无从面对,于是便抛在脑后。谁料时过境迁,那纠扯不清的一切,又来了。或许天降大任?十之八九找错了
。
而所要打
的,并非只有洲结界。或许还有玉殿,以及天地的禁锢。
不过,若是依照祁老道所说,那场浩劫,便在百年之内……
“老弟,两个时辰快到了,耽搁不得!”
“黄兄,我听你的……”
“拜
月族?”
“虽非
愿,迫不得已!”
“你的玄明岛,与我的黄元岛,便从此弃之不顾了?”
“遑论元会量劫的真假如何,总不敢赌上身家
命。而一旦浩劫降临之时,天地不复存焉!”
“嗯,老弟与我不谋而合,从此拜
月族,或为一桩天赐机缘!”
“事不宜迟,当断则断……”
“哎,诸位前辈,我二
甘愿拜
月族,松绑——”
无咎在想着心事的时候,黄元子与梁丘子终于有了决断。两
达成一致之后,扯开嗓门大声叫唤。
月族的大汉,并未远去,忽闻动静,顿时凶恶煞般的围了过来。随即
中叽里咕噜,一个个举起手中的棍
、铁叉。
“切莫误会……”
“既为同族中
,有话好说,还请禀报长者……”
黄元子与梁丘子只当言语不通惹来误会,竭力辩解。而大汉们不容分说,兀自杀气腾腾。
便于此刻,有
笑道——
“嘿,地仙高手呢,却如此欺软怕硬,节
尽失,真不要脸皮!”
黄元子与梁丘子
尴尬,却齐声叱道——
“哼,休得污言秽语!”
“生死当前,且看你如何自处!”
只见无咎从地上坐起,继续笑道:“两位以为磕
求饶,便能躲过此劫?实话说了吧,这群汉子不满长者的纵容,也无意招揽异族,正要借
杀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