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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换了老师的缘故,艾斯德尔在课上睡觉的时间减少,于是一回去就倒在床上补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阮栖往往会陪上他一阵,等
睡熟了再出来找点事
做。
她对这栋小楼的书房很感兴趣,借着梯子去翻最上层的书。
拂掉表面那层薄薄的尘土,阮栖翻开了一本厚重的古书,纸张泛黄,接近透明,上面的字迹却还清晰。
这本书有点像族谱,从第一张开始记录着血族每一位上位者的生平事迹,包括又不限于他的家
、下属,以及最常使用的武器,画像上的无一不是血眸。
阮栖翻到了最后,却发现最后一张已经被撕掉了,只留下并不光滑的撕痕。
“你在看什么?”
阮栖抬
,晃了晃手里的书,“好像是你们族里领导者的族谱。”
艾斯德尔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袍,边角绣着并不明显的暗纹,整个
愈发显得单薄柔弱。
他并不靠近,大概是讨厌烛光,但随意一瞥就认出了那本书。
“嗯,”
他看向旁边的蜡烛,阮栖灭掉一根,小血族才慢吞吞走近一点。
“为什么最后一页被撕掉了,是你撕掉的吗?”
艾斯德尔想靠近她,然而不行,她身上甚至还留着淡淡的光影,他只能缩到一边的角落,跟她隔着几步距离。
这让小血族
绪不高,懒恹恹的,“不知道。”
阮栖想也是,这本书看上去很久没被动过了,估计比他年龄还大。
她摩挲着薄薄的纸张,对被撕掉的内容有些好奇,芙兰始终想拿到的那柄权杖据说就是这最后一位王族的东西。
“最后一位王族——他是怎么死的?”
是的,阮栖从芙兰那里听说,最后一位王族已经死了,所以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来到这里。
艾斯德尔托着脸,懒懒地打瞌睡,语调温吞,“沉眠的地方被猎血者找到,就被抓走了。”
阮栖第一次听说这些,有些不太明白。
“沉眠?”
艾斯德尔睁开眼睛,“很好奇?”
她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阮栖把最后一根蜡烛也灭掉,凑到他面前把
抱起来,语带讨好,“给我讲讲吧。”
艾斯德尔换了个姿势窝在她怀里,卷着她发尾绕圈。
“他出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沉眠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只不过有可能一睡不醒。”
阮栖试图把这零散的片段拼凑起来,“所以猎血者带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一个猎血者家族的分支都能抓住他。
这么说的话,这位最后的王族,其实是猎血者杀死的。
她疑惑道:“猎血者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找到他沉眠的地方?”
那些血族要等待他们唯一的王醒来,为他选择的沉眠地一定格外隐蔽。
除非——还有内鬼。
艾斯德尔似乎不想再讲下去,只是摇了摇
。
阮栖轻声呢喃:“猎血者,是怎么对待他的呢。”
艾斯德尔轻轻抱住她,阖上了眸子。
他沉眠那么久,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印象便是火一般的灼痛。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