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到底谁才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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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裴范先的表现，老许很满意，不必他多废话，老许便愿意倾囊相授。

“说到底，这事也不难。”

“你总要弄明白，你要效忠的是谁，谁能决定你的荣辱生死，只要认定了这一点，其他的鼓噪，又算的了什么！”

范先大惊！

万没想到，官场老油条，经验如此丰富，老谋算的许敬宗，竟然这样直接。

这不就是让他抱紧李治和武媚娘的大腿，别管那些朝臣的说法吗？

一如他当年一样。

问题是，这样作也不见得就都能收到理想的效果吧。

要知道，虽然夫妻是一体，可李治和武媚娘两之间也是有矛盾的，你权力。

老娘更。

现在他们夫妻还能和谐相处，那是因为还没到彻底撕脸的时候，李治的身子骨，在裴范先的努力下，估计还能多撑几年。就算是历史上的咸亨年间，李治也只是把大部分朝政移给武媚娘管理，他虽然清闲，却也不是不问世事。

遇到征战，杀伐等大事，还是李治说了算。

可等到以后呢，李治身子孱弱，一身的毛病，也不可能因为裴范先的几滴药便彻底康复，成百岁老。

等到李治力不济的时候，他们夫妻两的矛盾就该浮出水面了。

“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可晚辈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问就是了。”老许态度很坚定。

范先这才有胆量说实话。

“许公，若是娘娘和圣意见不同，晚辈该何去何从？”

嘶……

老许眉拧紧，还当真被难住了。

就在裴范先提问之前，他居然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也难怪，在老许处理的历次朝政风波之中，绝大部分都是符合李治和武媚娘的共同利益的。

都是在他们两的共同授意之下，老许才跳出来当爪牙的。

他还从没有遇见过他们两个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可裴范先的问题也直指要害。

如今的大唐朝廷，当家的是武媚娘。

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她说了算，而李治，往往扮演的都是她的支持者的角色。

就算后手握历史记载，很多事也无法揣摩到当时当地的景。我们看到的，往往都是结果，而过程，总是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为知。

在一个决策作出之时，李治和武媚娘是否也存在争议？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范先也看出来了，这一对夫妻的，确实不同。

如果说李治是个伪君子的话，那武媚娘就是个真小。

他们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也都不能得罪。

一些事，李治热充好，也不管实际况如何，只要自己高兴，就统统准了。

武媚娘出手，他还会责备她心狠。

可是有些时候，李治又是故意把武媚娘推出去当枪使，他的真实用意总是隐藏在那张喜气洋洋的脸孔后面。

如何把握这个度，裴范先只得虚心请教老前辈。

哪知老前辈现在也陷了困惑。

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出，他想到的问题，老许以前从来也没有放在心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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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指教呢！

他根本给不出任何答案。

只得拖了一阵，才悠然开。

裴范先见他张嘴，顿时屏住了呼吸。

来了！

来自老狐狸许敬宗的亲自授课！

他可得认真着些，听清楚了。

“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揣度了，老夫帮不上忙。”

“你说啥？”

裴范先张着大嘴，登时就傻了。

帮不上忙？

老子等了半天，一片赤诚的，你就给我说这？

他不能接受！

老许肯定是忽悠他呢！

准备考验他。

“许公，晚辈真诚求教，还请许公不吝指教。”他起身行礼，态度摆的特别谦恭。

老许，我都做到这地步了，你可不能小气。

老许现在也很为难，他越发感觉，今天把裴范先叫来，完全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行为。

愚蠢至极！

他这还有气呢，什么这么着急给自己挖坑。

面前的裴范先，很显然的，别看年纪轻，可是道行却一点也不在他之下。

一时之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