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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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您向什么实力远胜过您的对手，挥过剑吗？”

魏行贞颦眉思，这段时间他用参商的时间并不多，毕竟大部分时候他都和阿嫣一起在十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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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行贞骤然反应过来——他差点忘了，几个时辰以前他就拔出过参商，从虚浮的乌云中将沉睡的冯嫣抢了回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魏行贞轻声道，“我送你们一并进城吧。”

“那就麻烦了。”

祝湘随之起身转向城门，魏行贞又道，“不走城门。”

“不走城门走哪儿？”

魏行贞与冯易殊已经转身带路。

城楼上的认出了魏行贞，两边在雨中隔空喊话，用以确认祝湘与老的身份。过了一会儿，一条粗绳从城墙上垂落下来。

然而没有去抓这条绳子，有了陈恒的首肯，祝湘带着自家婆婆，冯易殊抱着阿予，都轻而易举地翻上了城楼。

几才一落地，就听见陈恒在不远处又一次下令向着远处的魍魉放箭。

可疑的妖雾又一次被箭雨驱散。

陈恒这时才向着魏行贞一行大步走来——此刻城楼上在没有比魏行贞更显眼的存在了，在所有都严防死守、全副武装的时候，魏行贞与冯易殊甚至没有撑伞。

血雨在他们的上空蒸腾溅，半点落不着他们的身。

“魏大。”陈恒在魏行贞面前停住，“皇上请您务必进宫一趟。”

“我要先回一趟魏宅。”

“您还是先进宫吧，”陈恒像是看透了魏行贞的心思，“公子一回城，就被接进宫了。”

魏行贞皱起眉——就算去甚还没有恢复，凭不恃还有其他几个仆从，也不可能让这些直接把冯嫣给带走。

“谁抢的？”

“没有抢，公子醒了。”陈恒答道，“她自己进的宫。”

……

“朕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和你说过话了。”

御座上，孙幼微右手握成空拳，轻抵在额侧。

帝望着冯嫣，“这些天，到哪里去了？”

冯嫣垂眸，低声答道，“臣去见了一个。”

过了一会儿，冯嫣又摇了摇，“……应该说，好几个。”

“什么？”

“冯黛，梅十二，还有……冯稚岩。”

孙幼微笑了一声，“骗的把戏罢了……还是阿嫣你，也把所谓的凌霄将当了真？”

帝话还没有说完，地面又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

有木屑与灰尘从宫殿上方沙沙落下，冯嫣左前方如镜面一样光洁的地面上顿时蒙尘。

几个宫立刻上前用手帕将地上的沙尘擦拢到一处，再裹在帕子中，孙幼微和冯嫣都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几个宫收拾，不一会儿，地面恢复了洁净，等到几个宫纷纷退下之时，二的目光又再次对上，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很好奇一件事，”冯嫣低声道，“不知能否问问陛下？”

孙幼微长眉微挑，“什么？”

冯嫣抬，“四百年来，冯家所享的圣眷从未旁落……可见皇室之中，应该每一代的帝王都知道六符山下镇压之物的厉害，也知道不论冯家犯下怎样的过错，都不可灭其门庭，必须一直留在身边。

“对我姑婆而言，她害怕的是灵河，她始终相信六符山底下就是一处薄弱的缺，非得由冯家儿的血脉去填，才能保一方天地的平安……”

冯嫣仰望着帝，“那对陛下而言，是这样吗？”

孙幼微目光微眯，表微妙。

冯嫣又问，“当年您的皇兄，景明皇帝临终前，是这样向您讲述冯家故事的吗？”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分别？”

冯嫣不吭声了，两就这么在沉默中望着彼此，孙幼微的眼睛里溢出寒意——她盯着冯嫣，目光像是要在冯嫣身上挖出一个窟窿，好看看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冯嫣先移开了目光，在帝强烈的敌意中，她打了个寒战。

“陛下误会了，”冯嫣低声道，“即便传言是真的……我也不会觉得您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放肆！”孙幼微一掌拍在了桌案上，“谁给你的胆子到御前来嚼朕的舌根！”

殿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陛下……”唐三学的声音颤抖着，“晋王……求见。”

“不见！”孙幼微呵斥道。

门哗地一下从外面推开，几乎与孙幼微的“不见”事出同时，冯嫣已经感受到门外之的决心，她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