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医者

去奢已经站了起来，“既然您好心放我走，就赶紧让我走吧，早一刻找到我家大，我们的困境也能早一解决——”

他刚要走，青修的手突然抵在了他的后心，“别动，先生问你的话，你不答完就别想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六郎两手抱怀，“我劝你还是好好答这个问题，先生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名医——论治病，魏行贞未必能更可靠。”

去奢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他重新定睛望向瑕盈，“您是大夫？”

“……也是邪教子。”不远处冯易殊冷不丁地补了一句，“你听魏行贞提过‘殉灵’么？”

去奢茫然地摇摇，“……没。”

冯易殊重重地呼了气，“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去奢看了看冯易殊，又将目光转向瑕盈，“……你们到底是好，还是坏？”

“说病就可以了。”瑕盈轻声道，“别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被青修从背后抵着心的去奢，再一次坐了下来。

他咽了咽唾沫，犹豫再三，还是将去甚的形详细说了，每多说一句，瑕盈的眉就多颦蹙一分，不等他说完，去奢就听见身后青修传来一声轻轻的“咦”。

去奢回，“怎么，你听过？”

青修眨眨眼睛，“这不就和夹谷衡的况一样吗？”

“……夹谷衡。”去奢喃喃着重复这个名字，他有些不确定地抬，“刚才你们说的那几个，是不是一个长着角，剩下两个都是姑娘？”

六郎问道，“你遇见过？”

“是啊，来这儿的路上遇见过，”去奢将来时遭遇夹谷衡的形又说了一遍，末了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丑的怪物，整个肿得像颗球，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剥了皮似的没一块好——”

瑕盈声音微变，“你说什么？”

去奢怔了一下，又原话重复了一遍。

瑕盈看向青修，“夹谷衡出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青修仔细回忆，“就……老样子，身上还是长着一堆疹子，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说着，青修往去奢后背踹了一脚，“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吓唬谁呢？”

去奢转过身瞪着青修——总被这孩子针对，他显然也有些恼了，“我没胡说八道——”

“都住。”瑕盈望着去奢，“……你为什么觉得魏行贞有办法？”

去奢仍皱着眉，“因为去甚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被血雨淋过的。第一次下血雨的那晚，大一见我们，就嘱咐所有都备好雨具，不要碰雨水。”

六郎愣了一下，回道，“……这么说来，夹谷衡应该也是淋了雨的。”

一旁冯易殊突然打了个寒战，“莫作和奉行呢？”

“刚被我放走了。”瑕盈低声道，“它们身上没有长那些东西。”

见瑕盈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关切，青修也主动开说起虹手背上的伤——这两姐妹在聊天时确实就感叹过与妖差异巨大，光是溅来一滴血雨就让她皮开绽，然而夹谷衡在雨幕中来去自如，丝毫没有损伤。

如今看来，未必就没有损伤，只是还没有到发病的时辰。

去奢坐在那里听着周围几的谈话，越听越觉得肚子里肝颤

他再次猛地站起身，被六郎一把拉住，“你什么？”

“我要回去。”去奢甩开六郎的手，却旋即被六郎借力绞住了手臂，“你放手！”

“刚才不是还说要找魏行贞吗，怎么现在又要回去了？”

“我要回去看看去甚！”

——要是夹谷衡和去甚的病程是相似的，那洛阳城里的去甚，现在是什么模样？

“放他走。”瑕盈轻声道。

六郎松手，去奢一个趔趄差点冲倒在地上，而后迅速冲出木门，消失在山路尽。

“六郎，你跟上去看看。”瑕盈又道。

“先生想看什么？”

“就去看看去甚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瑕盈说着也站起了身，青修望着他，“先生要到哪里去？是要去找夹谷衡吗？”

“不是。”瑕盈简短地回答，他看了冯易殊一眼，“不用再闭眼了，睁开吧。”

刚才还牢牢黏在一起的眼皮顷刻之间又变得清爽起来，冯易殊猛地睁开眼睛，觉得眼前世界一片青绿色。

他立即看见了不远处的阿予，她躺在屋子对面的床榻上，仍在安静地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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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一趟。”瑕盈轻声道，“很快就会回来，阿予和杜嘲风……”

他看向冯易殊，“就暂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