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一点微辞

“至于说，今后陛下多的是借来找我们的麻烦……”冯嫣低声道，“我倒不怕这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为什么？”

“她已经八十七岁了。”冯嫣低声道，“势再糟糕也不怕，一定熬得过的。”

屋檐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撞了上来，紧接着外面传来叩门声，魏行贞立刻坐直了，冯嫣对着他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出声。

“谁啊。”冯嫣问道。

“公子，有可疑的夜潜了沧园，直接往您的屋所这边过来了——您看您这边方便开门让我们搜查一下吗。”

冯嫣披着衣服起身，“门没有栓，你们进来就是。”

若桃花卫奔涌而，众在冯嫣的屋子里细细排查了一顿饭的功夫，冯嫣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下，望着他们翻箱倒柜。

“公子这些子里都是一个在这里吗？”

“这话问得倒有趣，我是不是一个，大不比我更清楚？”

为首的桃花卫笑了一声，“巡逻的时候，有士兵好几次看见您的屋子夜仍亮着，偶尔还有笑声，所以……”

桃花卫没有再说下去。

冯嫣望着他，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怀疑或是敌意，反而带着某种感伤和关切。

这太奇怪了……

“那他当时就应当上来敲门搜查。”冯嫣想了想，“而不是暗自怀疑。”

桃花卫摇了摇，“公子误会了，即便您不是一个在屋中也不要紧，反正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冯嫣向桃花卫那边投去不解的一瞥，“大这是……何意？”

“昨夜司天台新发的文书，我们私下都已经传阅过了，”桃花卫压低了声音，“虽然落款的发信是陛下，但我们都知道那信是谁发的……”

桃花卫望着冯嫣，“可惜，杜天师今晨已被陛下在天牢中处死，公子……也请节哀。”

冯嫣微怔。

“是吗……”冯嫣目光垂落，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您也与杜天师有往来？”

“算不上往来……去年我儿在山里走失了，全村的找了好几天也没找见，最后是天师给了一只纸鹤，才把寻到的。”

冯嫣这才明白过来，“大家在哪里？”

“石栏乡，不知道公子听过这个名字没？出洛阳往北走十二里就是。我家里就我一个开了灵识，后来又进了桃花卫，京城里事忙碌，我家回得少，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去一趟，就连孩子丢了我也是第三天才收到信……”

桃花卫叹了一声，”后来内子几次去三辰山，想当面向天师道谢，但都没赶上天师在天箕宫的时候，没想到……“

这个桃花卫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冯嫣也没有打断，她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这个桃花卫今晚看起来会有些伤感。

“陛下严令不得将天师已死的消息传出，更不许任何私下祭奠，但我……我也说不出为什么，觉得应当将这个消息告知给公子。”桃花卫低声道，“……权当是我自己的一点，祭奠之心吧。”

他话才说完，就有两个侍卫上前对他拱手，“大，屋内没有其他。”

“好。”那转道，“今晚在这一带加派手，哪怕是一只鸟，也不准让它飞进来！”

一屋的桃花卫同时应声，冯嫣也起身，送他们出门。

临行前，那桃花卫又转身对冯嫣道，“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宫里的浮光姑姑托带了信来，请公子今晚就暂时不要休息了，陛下随时可能召见您。”

冯嫣只是点——对此她早就有了准备，只不过今晚她不打算再像从前一样枯守一夜。

“知道了，”她轻声道，“您的家都接进城了吗？”

桃花卫露出一个有几分为难的微笑，他仍像先前一样压低了声音，“还没有，不过信我昨天一早就送出去了，估计等天一亮，她们应该就都到了吧……等我换了这儿的班，我就去北门接去了。多谢……公子记挂。”

一众桃花卫的脚步声远去了，冯嫣想着方才听到的话，她站在门，久久没有动弹，看来昨夜杜天师发出的讯息，已是一石激起千层。

即便现下仍没有谁敢对孙幼微有什么微辞——然而对杜嘲风的同和怜悯，对一切未知危险的恐惧，又多少说明了一些什么。

“阿嫣，你看谁来了。”魏行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冯嫣回——见魏行贞一手提着三千岁的后颈，一手提着槐青的后领，将两从里屋拎了出来。

槐青两脚悬空，向着冯嫣挥了挥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嫣姐姐。”

冯嫣一怔，“……你们怎么来了？”

“是小七，”槐青脸色有些难看，“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