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软肋

来去就好，谁要是动了去驯服她的念，谁就是自讨苦吃。朕与冯黛越是熟稔，这样的念就越强烈，直到……景明十七年。”

景明十七年，孙幼微的皇兄驾崩，她也是从那时开始，从幕后走出，成为真正执掌天下的帝王。

“朕是在登基以后，才第一次去了一趟六符园地下的长陵。”孙幼微的声音沉了下来，“那年冯黛才十九，冯家的预石甚至还没有传到她的手中，朕当时就隐隐觉得棘手……”

“为她二十四岁的献祭吗。”

“对。”孙幼微轻声道，“朕只能希望那一辈的里，不要是她中彩，否则免不了要引来麻烦——可初元六年，预石还是在她手里红了……想来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没有办法。

“她做了很多努力，但最后丈夫还是死了，朕想以她的一定会报复，为此暗中派盯梢，一切严阵以待……可朕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是突然顺从了下来……这是什么道理？朕一直想不明白。

“直到二十年前，冯黛死后不久，冯榷突然来见朕，和朕道明原委，朕才知道，她这二十多年的时间一直在谋划自己的复仇，虽然最后功亏一篑……

“但朕，也由此确信了一件事。”

浮光再一次扬起了，望着御座上的老。

“并没有什么烈马是真的不可驯服……在世上的牵绊越多，就越软弱。”孙幼微低声道，“冯黛是这样，冯嫣，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