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无用之用

忽地，冯嫣听见去甚在另一扇车窗外喊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挪到另一侧推开窗，“怎么了？”

“太太的汤媪是不是凉了！”去甚从衣袍里取出一个新汤媪，“大让我来给您换一个。”

冯嫣笑了笑，将怀中已经温下来的汤媪递了出去。

去甚双手接了。

冯嫣探出往魏行贞的方向看了看——只见远处乌泱泱全是，一时间并不能分辨出魏行贞在哪里。

去甚笑道，“太太不用着急，大说等出了城以后他就不用再走在前了，可以过来陪您……太太有什么话要传给大吗？”

冯嫣刚要开，忽然望见有些许晶莹的雪籽打着旋儿和着风飘过。

她抬起望着沉沉的天穹。

“下雪了……”

“嗯，是啊！”去甚有些惊喜地仰起，“下雪了！”

“你就帮我传这句话吧。”

“……啊？”去甚一下没反应过来，“太太是说哪句？”

“下雪了，就这句。”冯嫣微笑着将这一侧的窗户慢慢合了起来，“辛苦你。”

去甚站在原地挠了挠，一时间有点懵懂，他咕哝着这句没没尾的话，将冷下的汤媪给宫，然后又静悄悄地走回前面的队伍。

如魏行贞这般年轻的官员都牵着马站在路边，稍稍年长一些的同样站着，但身后跟着轿辇或马车——一旦这队伍动身，年轻者骑马，年长者乘轿。

魏行贞正与几个同僚说着话，见去甚回来了便转过身来，“都送到了？”

去甚点了点，“送到了。”

“阿嫣说什么了吗？”

“说了，”去甚皱起眉，“太太让我转告您说……下雪了。”

魏行贞仰起，也望向了此刻的天穹。

远处城门色的墙砖在清晨的寒风里显得巍峨肃穆，城的旗帜猎猎作响，方才还如同沙砾大小的雪籽，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小而轻的雪花。

魏行贞回往冯嫣的方向望去，他隐隐能看见队伍最后边冯嫣马车的车盖。

“大还有别的事吗？”去甚问道，“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后面——”

“你再去跑一趟，”魏行贞突然说，“再带一句话过去。”

去甚怔了一下，点了点，示意自己在听。

魏行贞眼中泛起一点温和的笑意，“就说……我看见了。”

去甚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后退，越想越觉得纳闷——太太和大今天是怎么回事，两个怎么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出发的时辰就快到了，魏行贞收回目光，正在这时他听见唐三学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循声望去，见不远处瑕盈下了马车，正跟在唐三学的身后，向着圣上的车驾步行而去。

两目光汇，两各自点，算是致意。

魏行贞袖中的手轻轻活动。

——这个，果然来了。

……

这午时，洛阳城中的雪已经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冯易殊推着阿予的椅，带着小七进了博物司的院子，他们在一旁的厢房等了很久，才等来接他们下到地底的看守。

“我们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冯易殊问道。

“不饿！”小七和阿予两个异同声——对这场博物司之行，两都期待已久，眼下再没有比进去看看更重要的事了。

处，许多进进出出搬运着布满灰尘的箱子，阿予和小七都有些在意地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

看守的老伯笑了一声，“这些都是今天清点出来的冗藏，晚上要送去司宝监的。”

小七望着这些规格几乎完全相同的箱子，“这些都是什么呀。”

“是寒石，又叫朝露翡翠，七小姐听过吗？”

小七摇了摇，“家父家母不这些金石之物，不过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哎，是很名贵的玉石吗？”

老笑呵呵地摇摇，“贵确实是贵，但算不得有名，只是富贵家的玩物罢了。寒石是极北苦寒之地一种鼹鼠妖的妖元，色泽温润如同翡翠……只不过，如果要戴在身边，不出半个月这妖元就要化成一滩水，所以才叫‘朝露翡翠’——留不住啊。”

冯易殊听得惊奇，“这样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有买？”

“因为好看。”老笑着道，“寒石水润、清透，它的色泽应该没有任何真的翡翠能比得上吧。”

老停了下来，他指着不远处堆放的箱子，“这些应该是二十年前的存货了，这玩意和酒一样，越陈越金贵，一会儿五爷要拿一些么？让你七成的价。”

冯易殊刚要拒绝，小七就笑出了声，“我哥才不会买呢，这种不实用的东西他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