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的办法

魏行贞的目光再次转向眼前在愤怒中沉默的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阿嫣说……老没有说谎。

他不由得陷一阵疑惑：是老不知道手中信物与殉灵的关系，还是瑕盈说的话是假的？

冯嫣走到魏行贞的身旁坐了下来，她的手在桌案下默默伸到魏行贞那边，魏行贞无言地握住了。

——冯嫣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魏行贞的拇指轻抚她的掌心，两彼此看了一眼。

“瑕盈说，”冯嫣轻声道，“这块玉璧是天道信使的信物，当两个信使相互接近，信物就会变红——”

“荒谬！荒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冯老夫几乎无法容忍自己再听下去，“什么天道信使！天道要向间传讯，上有风雨星辰，下有旱涝灾疫，哪里需要一个凡顶着自己的血之躯下落间？”

“那这块玉石，究竟是什么用途呢？”

冯老夫再次沉默了下来。

老闭上了眼睛——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圣上真的会把这一整件事都告知给魏行贞吗？

圣上对魏行贞，真的有那么信任吗？

当然没有。

迁都之事在孙幼微那里一直是一件耻辱，大周的百年旧都在她的眼皮底下被殉灵蛀成了筛子，毁家灭国只在旦夕之间，魏行贞以区区校理之位，献上一解两难的良策，这固然解了当时的燃眉之急，却也成了孙幼微的一块心病。

陛下她……当真能容忍这样一个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吗？

倘若可以，那在魏行贞向陛下提出希望求娶冯嫣的时候，孙幼微就不会立刻将自己从六符园传召至太初宫，要求她一力促成此事。

明面上圣上在满足魏行贞的请求，然而暗地里……这难道不是在借刀杀吗？

冯老夫的眉皱紧了。

是啊，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对这件事的理解……然而今魏行贞突然发难，她又看不懂了。

皇上，你到底意欲何为？

“姑婆，请您回答我。”冯嫣再一次催问。

冯老夫望着眼前与魏行贞坐在一起的冯嫣，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我先问你一句，阿嫣，”她低声道，“你如实答我。”

“嗯。”

“你，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让魏行贞去死，是吗？”

“……是。”

冯老夫轻轻吸了一气，早知今，当初若是暗中帮着这孩子和殷时韫一起逃出长安，会不会更好呢。

离开了这里锦衣玉食的生活，舍弃了唾手可得的似锦前程，让她和殷时韫独尝一段世间冷暖，看看这世上的贫贱夫妻都过着怎样的子，或许阿嫣的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倔强。

冯老夫缓缓开，“当然也有能保住魏行贞命的办法……”

“您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那块玉璧，究竟在预示着什么？”

老稍稍抬手，示意冯嫣不要着急，她望着冯嫣，“比起玉璧，你显然更在乎魏行贞的安危不是吗，那就听我从这里讲起，反正都要说到的。”

“……好。”

“保住魏行贞的命很简单，你即刻与他和离，并和另一个完婚，等到那的后颈上也有了完整的山海誓，那被献祭的就可以由魏行贞换成他。”

魏行贞当即双眉紧锁，他正要表示反对，一旁冯嫣已然开道，“这么说来，被献祭的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占据着我丈夫的身份，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对。”冯老夫点了点，“立过了山海誓，你的命运从此就与对方休戚与共，他命中的吉乐会与你共享，运中的苦难也要你们一并分担——唯有这个时候，这个才有了被献祭的价值。”

被献祭的……价值。

老望着冯嫣，她看见自己这个聪明的孙辈正在苦苦思索，而忽然间，冯嫣的目光闪过一丝清明，老就在这时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到这里为止，献祭也只完成了一半，带着山海誓的丈夫作为一个替代品，并不能支撑太久……”

冯嫣已然明白了过来，“这就是……所有冯家的儿死后都要迁长陵的原因吗？”

“对，”冯老夫点了点，“毕竟她们都带着圣祖的血脉，所以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作用——但最关键的，仍是每一辈中被选中的那个儿。

“你问那个信物究竟在预示着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个信物就是献祭的预兆，它从圣祖手上一代代传下来，这一辈的儿中谁被选中了，谁的玉石就会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变红。”

“但我今年才将将过了二十——”

冯嫣的身体忽然微微颤了一下，她猛然想起来，按照瑕盈和魏行贞的说法，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