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姐的阁楼

我，都会给你撑腰的！”

镜子里的冯嫣莞尔一笑，没有接话。

一片绿色的叶子随着风吹到了冯嫣的梳妆台上，趁着冯小七还没有留意到，冯嫣已经先一步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将它轻轻一掷——叶子竟然如同一块坚硬的小石一样，被直线丢出了窗外。

“喂！”

即将被丢出窗外的叶子忽地化作一个半透明的少年。

少年一雪白的短发，棕的肤色，四肢修长，金色的眸子在夜里像是两盏星灯。

他穿着圆领衣袍，衣领色浅，衣摆色，其中渐变的颜色像是流水一般随着他动作的起伏而摇曳漾。

少年两手抱住窗沿，勉强没有掉下去，“嫣姐姐今天也太凶了吧！”

他说着话的当儿便翻过了窗沿，重新落在屋内。冯嫣的余光望着少年，仍旧没有理会。

一旁的冯小七却什么也没有听见，仍与冯嫣说着姐妹间的闲谈。

“阿姐的昏睡症最近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冯小七叹了一声，“我听说去年和阿姐一道得了昏睡症的几个孩子后来都没有醒，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冯嫣微微颦眉，没有接话。

冯小七又道，“去到那边以后，姐姐住的院子里就没有千年的老槐树来给你遮风挡雨了……这可怎么是好。”

“说不定不用呢。”冯嫣轻声道。

“嗯？”冯小七怔了一下，“阿姐为什么这么讲？”

冯嫣转过来，“上次父亲和母亲见那位魏大的时候，我在屏风后面听墙角，小七还记得吗？”

“嗯。”冯小七点，“记得。”

“虽然看不清脸，”冯嫣轻声道，“但和那位魏大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我倒是……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冯小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姐姐对那位魏大是一见钟吗？”

冯嫣莞尔，没有摇，也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