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开诚布公

回临安侯府的马车上，临安侯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问道，“锦儿，你娘她……真……真的死了？”

此刻，他整个脑子里都是长说的那句话，梓萍的墓是空的……

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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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无比迫切地想要弄清楚。

如锦想了想，没有瞒他。

反正就算她不说，临安侯必定也会按耐不住派去宿州一探究竟的。

恰好，良叔护送周氏去宿州老家，还没有回来。

小杆子的能查清楚的东西，良叔亲自出马，哪有查不到的？

与其如此，不如开诚布公。

“是死了。不过不是十四年前死的，约莫是四五年前的样子……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临安侯呆愣愣地望向长，目光里满是不解，“当时你还那么小，你娘若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岂会撇下你不管？”

假死脱身？

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梓萍连儿也不顾了，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宿州。

而且，看样子，似乎太夫也是知的？

可是太夫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过，完全将他蒙在了里。

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如锦摇摇，“我也想不明白。”

她抬问道，“娘已经没了，对于当年的事，父亲想想，还有什么有可能知？”

临安侯思来想去，犹豫不决地说道，“当初太夫回宿州老家时，身边带的都是老家在宿州的婆子丫，太夫过世之后，伺候她的便就在宿州散了，各自归了家。好像……”

他想了想，“有一位嬷嬷，儿子在京都城庄子上办事，老三回京的时候，便顺便将她捎带了回来。现在，应该还在咱们府上南边的庄子上养老！”

如锦忙道，“那就请父亲多多费心了。”

苏太傅虽然对她说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还有很多事隐瞒着她。

就连她的身世，她也不敢全然相信他。

那都是快要四十七八年前的事了，当世活着的能够佐证他说法的，早已经寥寥无几了，自然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她或许真的是苏太傅的血脉，可里面的是非曲直却未必如他所言。

可是要印证她的想法，除非去找孔驸马……

“锦儿在想什么？”

如锦一愣，抬起来，看见临安侯关切的目光，

她淡淡一笑，将话题岔开，“父亲，外祖父说我不能在十八岁之前京都城，否则便会有血光之灾。此事，您可曾听说过？”

临安侯点点，“你出生时，太夫请宿州的高僧为你算过一卦，说你父母亲缘淡薄，恐有早夭之相。若想要保得周全，最好十八岁之前不要京都。”

他看了如锦一眼，“早知道这和尚说的是诳语，我可能就不会任由你一个孤零零地在宿州苦熬了……”

将长留在宿州的原因，有很多。

顾忌着血光之灾的说法只是其一。

心中难以介怀与苏梓萍之间的往事想眼不见为净地逃避，也占了一部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怕事怕麻烦，懒得因为此事而与周氏吵架。

说到底，从前的他是个再自私也不过的男，一心只想着让自己好过，却让锦儿一个孩子承受了太多。

“父亲！”

如锦望向临安侯，“那不是诳语。”

她抿了抿唇，“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和父亲说过，其实在泉山脚下时，我确实被黄嬷嬷用靠垫闷死了。”

临安侯大惊失色，“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锦儿你再说一遍？黄嬷嬷用靠垫把你闷死了？”

等等！

是他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闷死了？

已经死了？

那……那在自己面前的这丫是……是什么？

如锦忙道，“父亲，我的意思是，若非我命大，早就死在了泉山脚下。”

临安侯闻言心中一痛，“这该杀的周氏！”

只可恨自己当初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沾上手这么一个可怕的……

双生还可以说是意外，可是文辰……却是他故意而为之的了……

真想扇自己几掌啊！

如锦柔声劝道，“父亲莫要懊恼了，周氏种下的因，总会尝到该尝的果。虽然只是将她送去宿州，有些便宜她了。可是……”

她顿了顿，“比起要她的命，让她失去她最想要的东西，岂不是更大快心？”

临安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