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谈笑之

“那后来呢？赵春香找到了你，你就跟着她来到了春风楼？”

琳琅满目的室内，袅袅青烟自香炉里悠然飘起，经透进窗的微风一吹，就轻轻地四散而开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天边正红色的夕阳挂落天边，随着暮色的近逐渐沉落，斜斜地照进室内一角，红光灿灿。

不知何时，柳琴心跟苏乞巧已经对着茶几盘膝而坐，一个徐徐讲说，一个静神倾听，就这般的功夫，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半。

苏乞巧眯着眼，眼也不眨地注视着柳琴心的神。

刚才在讲这些话的时候，柳琴心面色平静，如唠家常一般，仿佛在叙说着一个她生中很普通的一件琐事。

甚至，当她说到手刃罗琨，离开乌风寨时，反倒露出来了轻松自在的笑，让捉摸不透。

“不错。”

柳琴心喝茶的动作一顿，点了点，放下青釉蓝纹茶杯，抬起，坦然一笑。

“那之后，我就来到了春风楼。”

说罢，柳琴心从她旁边的书台上取下一个薄皮话本，笑了笑。

“后来，我看过太多的话本故事，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我这些年所经历的这些。”

“过往的种种，于我而言就像一场梦，一觉醒来，烟消云散。”

说到这，柳琴心自嘲一笑，眼前又浮现出了当年的景。

彼时，赵春香通过小道消息，走进甜水巷，大摇大摆地找上了她，看见柳琴心的第一眼，就像是看见了一个聚宝盆，眼睛都拉直了。

略显败的院子里，柳琴心当时正在拿着一根捣衣杵，围坐在一盆盆脏衣服里，用力地敲打着衣服里的污水渍。

她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粗布麻衣，发盘起来叉了一支木簪，虽然穿得简陋好在收拾得净。

赵春香围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啧啧赞叹两声，一眼就看出来柳琴心容貌昳丽，非比寻常，好好地打扮一下送进春风楼里，绝对艳压群芳!

于是，赵春香就打开话匣子，直言问她愿不愿意来春风楼，要是她有点才艺，直接可以当一个清倌，不用卖身。

柳琴心沉默了一会儿，想到柳肃的哮喘，复一的医药费，她一答应了下来，在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下，跟着赵春香去了春风楼。

去春风楼的路上，赵春香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问柳琴心在春风楼里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艺名。

柳琴心面色淡漠，一回绝了。

“我不需要艺名，就以我柳琴心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进春风楼。”

赵春香目瞪呆，顿时被惊到了。

一个如此美艳绝伦的子，就算是在春风楼里做一个清倌，那也是一个不好的名声。

自古以来，进青楼的子哪一个没有艺名，不然将来给自己赎了身，出来后一打听她的过去，还有谁敢娶？

即便赵春香做了老鸨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过像柳琴心这样的子。

她好说歹说，怎么也要掩饰一下身份吧，难道柳琴心将来出来后就不想嫁得一户好家，相夫教子？

谁知，柳琴心所说的话，差点把她一噎死。

“只要有钱，在春风楼里待一辈子我都愿意。”

赵春香瞪大了眼，她万万没想到柳琴心居然这么坚决，不赎身，不嫁，就这样待到老珠黄，孤身一？

赵春香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再言语，点答应。

说实在的，柳琴心不给自己赎身刚好正和她意，她不得这妮子一直待在春风楼呢，这样她何愁没有客源。

至于柳琴心将来的命运，她也只是哀叹了一下，就不想了。

对她来说，有钱就够了，别的事，她管那么多嘛？

就这样，在赵春香的带领下，柳琴心进了春风楼，一番简单的洗漱打扮过后，她一走出来，惊为天。

不但楼内的那些男们垂涎三尺，就连她身后所有的娼也都成了陪衬，一瞬间黯然失色。

赵春香问她都会点什么，或者是有什么想学的。

柳琴心默了默，眼睛忽地瞥向琴台上的一把七弦古琴，说自己略懂音律。

赵春香面露惊喜，连忙让她试着弹奏，看看效果怎么样。

楼内众也都面带好奇，一个个无不翘首期盼，心生好奇。

柳琴心坐在七弦古琴前的坐垫上，神色略显忐忑。

弹琴奏乐，从前在刘府的时候，这本该是她最擅长，并且引以为傲的东西。

可是自从去了乌风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洗衣做饭，熬夜煎汤……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抚琴了。

如今静坐这里，她手抚古琴，竟触落到一久违的熟悉感。

她试了一下音，开始倾心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