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图穷匕见

然而话音刚落，俞士悦立刻便道。

“串通欺君，罪不可恕！金公公既然不承认，且看看这名子是谁？”

一旁的卢忠配合着侧开身子，露出他背后粗布麻衣的子。

那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如许，长得只算是清秀，被这么多瞩目着，忍不住往卢忠的背后缩了缩。

这个时候，俞士悦对着这名子开问道。

“殿下子，你姓甚名谁，是何身份？速速道来。”

那子跪在地上，磕了个，道。

“禀大老爷，民姓许，是金公公府中的使唤婢，管家给起的名字，叫绿柳。”

声音刚落，金英便猛地抬，恶狠狠的盯着那子。

“放肆，咱家根本不认得你，胡说什么！”

那子被如此呵斥，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一旁的卢忠却是冷笑一声，道。

“金公公，本指挥使看你是真的昏了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君罔上，就凭这一条，都够你去凤阳守陵了！”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文簿，道。

“这是她和你府中管事，签订的契约，上写的清清楚楚，正统七年，她便到你府中侍奉，这契约上，还有你的私章，难不成想抵赖吗？”

大明虽明令禁止良家子卖身为，但是这种事，有买家，有卖家，两厢愿，根本是难以禁止的。

朝廷不许明面上蓄，那么民间自有变通的法子。

不能用卖身契，就用别的名。

但是不论是什么，总归是有一份契约在的。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契约，上明晃晃的私章格外此言。

金英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他比石璞要更加清醒。

从看到绿柳出现的时候，他就明白，大势已去了。

这场廷鞠，能不能奈何的了石璞这么一位七卿重臣，金英不敢下定论。

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

一旦自己和石璞那天晚上所谈的事，在这廷鞠之上被揭开。

那么作为宦官的他，是绝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甚至于，金英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场廷鞠的目标，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是石璞。

或者说，石璞只是捎带着顺手而已。

天子真正要拿下的，是他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