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特殊行业必备素养

乾清宫外，成敬听到天子的问话，不由得一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寒夜的冷风一吹，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常在朝堂上打瞌睡的老，心机究竟有多么的沉。

这些子下来，成敬基本都在司礼监坐镇，有些时候，也陪着天子一起上早朝，偶尔替一下金英，去参与外朝的部议。

对于外朝的老大们，尤其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大致都有所了解。

说实话，在成敬的眼中，胡老大这个大宗伯，存在感的确是不太强。

经过了土木一役，应该说朝廷现在的官员，资历和年龄都是有所降低的。

像是兵部的于谦，户部的沈翼，都才五十来岁。

朝廷当中仅存的几个老资格的大臣当中，胡濙应该是资历最老的。

凭着先皇顾命大臣的身份，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成为继三杨之后，文臣的新一代话事。

但是没有！

这位老大，从一开始，就显得极为淡薄。

三杨在的时候，他就是五个顾命大臣里，存在感最低的一位。

到了现在，还是如此。

眼瞧着于谦，沈翼，王文这些后起之秀，在朝堂当中的份量越来越重，话语权越来越大。

这位老大却还是稳坐钓鱼台。

既不像最近活跃的过分的某次辅一样，积极谋求上进，也不像就差直说我不想了的某天官一样，消极怠工。

他老家就是安安分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然后，对于其他的事，一概闭嘴。

到现在为止，成敬印象当中，这位大宗伯为数不多的几次开。

分别是阻止南迁，赞成立太子，以及赞成嗣立新君。

但是偏偏就是这几次，每一次做的决定，都是正确且对自己最有利的。

更让成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

作为资历最老，地位最重，说话最有用的七卿之一。

在他出手预的几件事上，不说是一锤定音，但是也的确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然而奇怪的是，就连成敬自己，也会不自觉的认为，这些事仿佛，真正的关键不在这位老大的身上。

再说的直白点，要是论赏，这位老大肯定不会被漏下，但是要是被清算，老大却没什么存在感。

之前的时候，成敬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但是听天子说了成国公府一事的内，他才意识到，胡濙的政治功力究竟有多么厚。

险时不，盛时不贪，困时不急，安时不显。

这恐怕才是他老家，能够在朝堂上稳立五朝的最大原因。

苦笑一声，成敬开道。

“外朝的老大们，的确个个心思机敏，多谋善断，内臣自愧不如。”

朱祁钰摆了摆手，转身回到殿中，重新坐在案旁，笑了笑，开道。

“多谋是多谋了，可惜，自从太宗皇帝去后，他的心也去了，老狐狸一条，也只是勉强堪用罢了。”

说实话，对于胡濙，朱祁钰一直也感到很疼。

这个老家伙，实在是太滑溜了。

他做事滴水不漏，根本让抓不到把柄，他不谋权势，那么加恩对他来说，也就毫无用处。

就像这次，虽然胡濙和于谦，李贤三是一同受封。

但是朝堂上下，所有的目光都只会集中在李贤和于谦的身上。

对于胡濙的封赏，基本上没有觉得是封赏，只是觉得，这很正常。

这种让朝廷上下，都觉得正常到可以直接忽略的能力，才是最让疼的。

因为这代表着，无论朱祁钰怎么做，都不可能将他真正收服。

他的资历和身份地位，又决定了，只要他自己不愿意，甚至没有能够强迫他做任何事。

“所以，这次成国公府的事，倒算得上是一箭双雕。”

这个老家伙，总也是有能让拿捏的地方了。

因为刚刚开了殿门的缘故，此刻殿中略显得有些冷意，成敬从内侍的手里，接过一个热乎乎的手炉，奉到天子的手边，道。

“皇爷英明，通过成国公府，就算是不能让大宗伯俯首，但是总算，他以后也不会碍皇爷的事儿。”

朱祁钰拥着手炉，摇了摇，轻声道。

“没那么容易，不过是让他稍有顾忌而已，这件事，最终还是要落到朱仪的身上。”

“他想要爵位，朕自然会给他这个爵位，不过，总不能是白白给出去，他总要上一份投名状。”

“话说回来，锦衣卫虽能探听消息，但毕竟还有其他职分，东厂才是做这些事的好手，金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