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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艾德无
打采地坐在桌前，处理着手
堆积的报告，将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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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训练意味着白天的神状态不会太好。但万幸的是，处理这些文书工作也用不上十足的
劲儿。
亚瑟的
格结晶大幅强化了记忆能力和多向思维，眼下自己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将这些工作消磨完毕。
咔哒，门被推开了，伊顿先生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昨夜伊顿整宿未归，这几天他一直在忙有关“微笑先生”的案件，由于腿伤的缘故，艾德对案
也知之甚少。
“早安，伊顿先生。”他客气地招呼道。
“早安。”老看上去有点疲惫，但还是礼貌地回应着。
艾德拿起一旁的记事本，低说道：
“对了，您不在的时候警局又传过来两起失踪案，一起凶杀案。根据鸦巢发来的报，其中一起失踪案已经可以推定，失踪者曾尝试偷走樵渔帮的货物……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剑湾或者常青藤桥的水底碰碰运气？”
“不必了，黑吃黑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樵渔帮目前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伊顿轻轻摘下帽子扣在衣架上面，缓步坐到了沙发前，贴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伊塞克的死还存在很多疑点，罗温昨晚和我谈了尸体的检查况，伊塞克的格结晶遭到了
坏。这和我们之前所推测的‘仪式失败’有所矛盾：假如涅槃仪式失败，格结晶更有可能受到污染或发生恶变，而不是直接碎裂。”
“……也就是说，仪式的失败很有可能是为造成的，银雾市还有一
我们所不知道的势力。”
听到这里，艾德的困意顿时消散不见，他低扣上笔帽，点了点附和道：
“嗯，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确实要小心了。”
“说起来，之前坠下层通道的时候，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伊顿语气平静地问道。
艾德抬偷偷瞧了一眼伊顿先生的表，他依旧闭着眼睛，微微仰朝向天花板，并没有注意自己：
“没有……当时况危急，我的腿伤得比较严重，不适合再继续行动。于是蒂娅搀着我离开了那里。”
“嗯，你做的没错。在失去战斗力的况下，探员应该优先确保自身安全。”
伊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而说道：
“待会儿你抽空去一趟东区据点，鸦巢的神分析师已经到了。”
探员在执行重要任务后，需要重新评估心理状态，以确认其是否能够继续执行任务。这一流程旨在减少探员的突发失控率。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据艾德所知，神调局在整个银雾市只有一位神分析师，他不会在东区据点等太久。虽然腿伤让艾德有些行动不便，但坐马车
常出行还是没问题的。
“对了，离开前麻烦帮我定个两小时后的闹钟，我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
他用一种越来越小的声音说道。吩咐完之后，伊顿便彻底睡了过去，到暮年特有的浑浊呼吸声愈发平稳。
望着眼前的老侦探，艾德的心既感慨又复杂。他拿起一旁的闹钟将时间定好，拄起手杖，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
常年的
雨和工业尘埃让城市变得晦暗冷，从里到外透着一灰蒙蒙的气息。对面的神病院里隐约传来不安的喊叫声音。
付过钱后，艾德下了马车。
望向旅店的楼顶，阳台上夏洛蒂种的绣球因工业尘埃导致的酸雨变成忧郁而美丽的蓝色，在这灰色的城市里格外鲜艳。
白矢正靠在门
抽烟，红在烟卷上印出艳俗的红色。即使已经适应了好些子，那脸上苍白浮夸的脂
还是能勾起艾德的
皮疙瘩：
“早啊，帅哥。这绑腿真不错，一定是今年的最新
流吧？”
“你的胳膊好透了？”艾德停下来白了他一眼。
“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得意地抡了抡手臂，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愈合速度。
“如果当初你的胳膊能好得快一点，我也不用像这样一瘸一拐地走路了。”艾德讥讽道，“神分析师在吗？”
“当然，我刚做完神分析，出来透透气。”白矢甩了甩手的烟灰，“猜猜我得了多少分？”
“我猜你马上要搬到对面去住了？”
“错了，a-。”他笑道，“别怀疑，我是队里面心理最健康的之一。”
根据艾德从调查员手册上看到的知识，神调局的探员心理健康状态评级分为五个档次：a（完全健康）、b（存在部分障碍但不影响行为）、c（心理障碍明显影响行为）、d（存在严重的心理障碍）、e（无法评估）。
“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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