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恩人

大雪封山，鸟兽绝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太白山的冬天漫长的像是没有尽。

院子外的红梅倒是开的灿烂，为满目雪白的枯燥冬添了一抹明媚的色彩。

院子中，小小的药庐自成一片天地。

叶扬除了诊脉用药从来不主动踏药庐，就是一三餐的吃食也只是送到门，原因自然是男有别，至于叶晨曦小朋友自从下了第一场雪之后，便被她父亲勒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所以，圆球不需要躲躲藏藏，作天作地都不必担心露被当怪物，整在屋子里不是滚就是飞，还一边唱：“结！结！小结！结结……”

至于什么谋诡计什么不是好东西的，在不得不接受了它家主就是偏心之后，只好先搁一边了，然后准抓住了目前为止臭男娃娃唯一可以攻击的然后集中火力进行攻击！

哈哈，臭男娃娃竟然是个结！

臭结！

然后，小孩儿只是觉得惊奇一丁点儿都没觉得被嘲笑。

所以圆球想要臭男娃娃羞愤撞墙自杀的计划以失败告终，然后得知一个结论，“主，他傻了！傻了！我们挖坑埋了吧！”

“丢。”它主就说了两个字。

“呜呜呜……”圆球又生无可恋了，继续唱臭男娃娃，“臭娃娃，男娃娃，臭臭臭娃娃……结结……小结……”

小孩儿却笑了，醒来之后他又昏昏沉沉地躺了好几天才真正算是清醒过来，而醒来之后，所闻所见都让他惊奇不已，若不是那位叶大夫，他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死了，“恩……恩……”

冯殃看了过去。

“她……她是真……真的吗？”小孩儿问道，眼眶里满是求知欲，哪怕他见过许多奇珍异宝也还是惊奇不已，这世上真有会说话会变来变去的鸟……球吗？“她……她是神……神物吗？你……你是……神……神仙吗？”

他想问好久了。

“臭结！”圆球冲到了他面前恶狠狠地骂道。

小孩儿吓了一跳，充满恶意的怒骂唤醒了脑海处犹如噩梦般的记忆，那些暗地里的嘲笑、当面的讥讽涌了上来，像是当年太池中的冰冷的池水封住了他的鼻堵住了他的呼吸一般，让他喘不过气……

忽然，一暖意从下处传来。

他颤了一下，被迫抬起了。

是她。

她的另一只手抓着那骂他的圆球。

小孩儿张了张嘴，呼进了一气，舒缓了胸腔的憋闷，“恩……”字没有发出便又紧闭了嘴，羞愧的绪在眼底弥漫。

冯殃说道：“教你第一件事。”

小孩儿一怔。

“对辱骂你的或者东西，只需要做一件事。”冯殃抬手将手里的圆球往窗户方向用力一扔，“让它滚。”

咚！

“啊——”

圆球发出不敢置信叫喊，同时还得压着不让旁边屋子里的另外两个类听到。

惨绝寰到了生无可恋。

小孩儿瞪大了眼睛。

“学会了吗？”冯殃问道。

小孩儿连忙点，那模样看起来害怕自己不点她也会把自己丢出去多过真的学会了。

冯殃的要求也并不严苛，见他点就收回了手转身继续煎药。

“咕噜咕噜咕噜……”药罐发出沸腾的声音。

小孩儿怔忪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努力地慢慢的爬起了身来，心暖暖地弯起了嘴角，感激道：“恩……恩……谢谢……谢谢你……”

“不是神仙。”冯殃往药罐里加了最后一味药，“教你第二件事，这世界上没有神。”

“啊？”

“怎么？”冯殃看了过去，“不信？”

“不……不是！”小孩儿连忙解释，“我……我信……你说的……我……我都信！”

“那就记住了，这世上没有神。”冯殃看着他道，眸色浅浅的眼睛似乎有种能让赴汤蹈火的引力。

小孩儿认真点，第一次没有结，“我记住了！”

要说结这事，本也不是不可治愈的，叶扬还特意检查过了小孩儿的舌根，并未发现问题，那便只有心理方面的原因了。

只是，小小的孩儿能有什么心理问题？

“这孩子除了结之外，无论相貌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像是普通家的孩子。”叶扬并不打算过多地过问她的来历，但连相处下来还是想提醒一二，“兴安郡地处偏远，又时常遭到来自蛮族部落的侵袭，能够养出这般气质孩子的家恐怕没有，哪怕是整个闾州也找不出几家来。”

“能炼制出那样的毒物，自然不会是普通家。”冯殃说道。

叶扬见她神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