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那么好赖的？

，恨恨道：“我与端王的……你就不怕你这样闹，端王不给你们艺徒坊出钱了？还有，还有邵提举，在朝中宦场的颜面，往哪里搁？”

邵清闻言，奇道：“咦，徐侍郎，欺负英娘的又不是我，什么叫我的颜面往哪里搁？恰恰相反，若我娘子真的去官家和御史跟前，替英娘讨个公道，我那一，必定一进太府寺衙门，就四处与说，说我娘子，是非分明，不让须眉。”

姚欢抿嘴接上：“徐侍郎莫太高看你自己在端王心里的分量，也莫太小瞧我夫二的胆量。要不要，试试？”

徐德恰一噎。

他原也清楚，此事是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以为那杜瓯茶是得了姚欢的授意，送学坊的小娘子与他风流乐呵一番，好让艺徒坊快些像从前的四门学那样，成为礼部所辖的官学。

不想姚氏竟是声称不晓得，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硬赖终究不成，这对夫神思不正常，莫将他们像竹似的点了。

徐德恰仍是鼻孔朝天，气却虚软了几分，闷声儿问道：“姚坊长，是想让我，给你那徒，一个名分？”

姚欢不客气道：“我在此等候侍郎时，确有这般念，只因问了英娘数回，她说她十分慕侍郎，愿意跟着侍郎，就像当初的王朝云追随苏学士一般。不过方才，我夫二已明白侍郎对她，并无半分真。无妨，谈不了真，咱们就谈真钱。请侍郎，赔她五百贯。”

徐德恰怔了怔，鄙夷道：“呵呵，说来说去，是讹钱。”

姚欢针锋相对：“侍郎既然无，我这个生意，就要替她与侍郎算账。侍郎逢场作戏、诱她以身相许，令她身心俱损，这样小的年纪就小产过一回，万一将来嫁了，不能生育，被婆家休了，她以何傍身？五百贯，一文也不能少。”

姚欢说得顺溜又坦。

今和这斯文败类、权宦渣男谈判，她一点也没有血脉贲张的气恼。

徐德恰这种，就算不是款，也是常见款。

看看他对英娘没有丝毫悯恤之心的渣样儿，清醒的做法，当然不是他纳英娘为妾。

但真的与他撕脸……这毕竟是个三品高官，姚欢也确实须顾及已经运作得不错的艺徒坊的未来。

出气只是一时爽。

在这个时代，或者说，在任何时代，真金白银，往往才是最大的倚仗。

得替英娘，理直气壮地要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