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择婿是个玄学

序中的表率。”（庠，xiang第二声，天子庠序指最高学府）

苏颂叹道：“是个好孩子，只是对姻缘之事的要求高了些，老夫为他作了几次媒，皆无后话。蔡学正若有相善的同僚，家中小正当嫁龄的，待邵监生回京了，亦可给他牵牵线。莫道家是个孤寒出身，择婿之事，还是以品为重。若不是老夫家中几个孙皆已定了亲事，这样好的孙婿，老夫亦是肥水不流外田的……”

……

这个夜晚，千里之外的西北边境，大宋军事重镇泾原路，苏颂中的“肥水”，邵清邵郎中，正在篝火边望星空。

离渭河上游的宋夏战前线，尚有一段距离，环庆军徐业的这支先部队落脚在一个叫做镇戎堡的边寨，等待后的大军和辎重前来会合。

说是边寨，因了连年战事，反倒繁荣起来，邵清估摸着有开封内城那般大。

徐业治军，自命“张弛有度”四个字，既是在塞内，百里外的北边还有熙河路的军队驻扎，章经略作为主帅还未到，军旅在城外扎下大营、分派好值后，徐业便许了属下去城中寻欢作乐。

徐业得邵清救命之恩，琢磨着送个狼毛坎肩，真个只能算“皮毛”份，遂特地让亲信裨将来喊邵清，一同离营。

那裨将笑嘻嘻招呼邵清：“兄弟们还未开始打仗，个个都全须全尾的，一时三刻哪里用到郎中了？倒是镇戎堡里，听说今岁很有些西域商团贩了些胡来，样貌风姿皆于中原子迥异，邵郎中英姿勃发，正有用武之地。走，与我同去。”

裨将一个行伍之，搜肠刮肚寻了几个文邹邹的词儿，想来自己颇有水平，既照顾了这样酸溜溜的文士的面子，又将意思点得分明。

叵耐他盛邀请，邵清却谢绝了，推拒之下，脸是红的，目光是冷的。

裨将急着进城，心里嘀咕一句“这书生莫不是有暗疾”，也懒得再费水，吩咐将自己白里打的兔子给了邵郎中，便兴冲冲走了。

此刻，刚刚夜，邵清抬凝望星空，将少年时养父带着他所认的星辰一一寻来。

正觉心平宁舒和之际，两个小卒乐颠颠地跑来。

到得跟前时，其中一个奉上手里的吃食，兴奋道：“邵郎中，你的法子真好，这兔子果然比明火烤出来的，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