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妹夫的人选

蔡攸忙点称是：“小蔡的确，已将尚仪当作指点迷津的长姐。”

又殷殷道：“家父说了，曾四郎与舍妹之事，但听尚仪运筹。”

“唔，这一回殿试，你阿父也领教了吧，章惇的，一个劲儿地将章公子的策论往几名抬，官家看卷子的面色，依然与看到曾四策论时的反应，大相径庭，明显看不上章惇儿子嘛。”

蔡攸心惊不已，暗道，这张尚仪一个内廷官，评卷那的形怎地如此清楚，她仿佛就在旁边看着似的。

张尚仪却浑不在意教蔡攸晓得自己耳目灵敏，只继续施施然道：“大郎你说，阖朝上下，对了官家胃的新科进士，又还与遂宁郡王不一般的，除了曾纬，还有谁？他做了你妹夫后，不管谁坐龙椅，他呀，都能给你们蔡家的前程助一臂之力。”

蔡攸眼神微变，小心试探：“官家的身子……”

张尚仪红唇微启，张将一小段越酒蒸河鳗咬了，舌尖优雅地顶出一撮细刺，方抬起盈盈妙目，淡然地看着蔡攸道：“不大好。心疼得要传太医的子，比去年多些。”

“那，万一向太后走在官家和朱太妃前……”

张尚仪仍是笑眯眯地盯着他：“所以此番才导引着四郎与他爹不睦。就算普宁郡王（指赵煦的同母弟赵似）或者刘贵妃的皇子继承大统，你妹夫也一早就不是他爹麾下的了，甚至还反目成仇的话，章相公和朱刘两个，怎会还将帐算到他上？再凭你阿父历来善于随机应变、左右逢源的本事，父子、翁婿，定仍能在新朝得以重用。”

蔡攸抿嘴：“尚仪一一个妹夫，说得竟好像，我妹子已嫁过去了一般。也不知这小子是否识得好歹，肯娶我妹子。尚仪不是说，他看中了自家大哥收的义，那个姚氏？不瞒尚仪，上回事败，小蔡我暗地里也着去摸了摸那姚氏的底，似乎是个颇能折腾的刁，她怎会真的甘心屈居于我妹子之下做个妾？舍妹那般天真老实的小娘子，指不定被她欺负得鼻青脸肿的……”

张尚仪“哧”了一声，道：“你老蔡家的儿，会是省油的灯？”

吃了几个蛤蜊，卖够了关子，张尚仪才又开：“今我来，再给你宽一宽心。也是天意加上圣意，那姚氏，或许连曾家的妾，都做不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