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顾家投效

的光芒。”

“这时代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而进步，我相信即便没有孔圣，未来一样会有张圣赵圣，可谁知道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孔圣一举促成华夏文化的***，这份功劳古往今来无可以与之相比。”

“至圣先师这四个字，是对他老家最好的评价与赞美。”

李元瑷说着一脸沉重，道：“可是孤来到江南这些子，发现百姓愚昧，宁愿相信虚无缥缈的神经鬼怪，亦不愿潜心学习孔学。此乃江南最大弊政所在，故而要治江南，首先要让百姓意识到一点，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唯有知识，方能改变命运。顾先生所在之顾家乃水江南第一名门，若能联系诸多好友亲朋，宣扬孔教，发扬孔学。如此顾家美名，定会传于南北。”

顾靖皱眉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殿下，请恕在下直言。殿下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两句话说的极好，可是真的能否实现？”

“当然！”李元瑷眯着眼睛看着顾靖。

这个顾家家主，还真不简单，一语道了关键。

为什么读书那么少？

实在是僧多少。

问题的根源就在于朝廷，朝廷取才，当下还是以举荐为上。

科举仕，只有一小部分。

天下学子那么多，只争取小小的名额，那是难之又难。

可见读书求官不易，为求一官半职，那是费尽心思。

即便是卢照邻、李白这样的物，一样得投书求仕，看达官贵族的脸色。

其他更加不用说了。

李元瑷徐徐道：“顾先生不觉得朝廷这几年已经开殿试取才，对于科举越来越重视了？不怕给先生透露一二内幕，科举取士，将会渐渐加重份量，从而取代官员举荐。而且即便是官员举荐，对方也必须拥有一个读书的身份。”

他刚想说秀才，但很快就闭嘴了。

秀才在明清那是读书的身份象征。

而在唐朝秀才指得是优异之才，秀士，可不是一般可以称呼的，秀才科是科第最高的等级。

大唐至今，每年仅有一、二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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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的地位比状元可高多了。

“孤打算在江南设立考场，取成绩优异者，为生员。生员可得诸多便利，如可自由与各地府衙任职。可往各地书院租借书籍，成绩优异者由官府资助，京赶考，成绩特异者，可举荐国子监学习等等。”

“总之，孤要让整个江南都充满了求知欲望。”

顾靖再次道：“可殿下想过没有，若求学读书，田地无耕种，那该如何？江南粮仓，国之命脉。倘若因此导致粮食歉收，罪名可是不小。”

“无妨！”李元瑷毫不在意道：“读书也要吃饭的，真正穷苦会把握好各中分寸。而且我倒是希望多一些狡猾的读书，会为了节省劳力，多抽些时间偷懒，而各种想办法给自己减负或者让田地增加产量的。”

读书让进步，粮食从来不会因为时代的发展而减产。

反而会因为社会的进步，衍生各种增加粮食的方法。

顾靖缄默片刻，对着李元瑷作揖道：“在下服了，吴王胸怀沟壑，江南能够等来吴王，实乃江南之大幸。某代表顾家，愿意跟随殿下为宣扬圣文化出力。且努力促成江南其他士族重视科举，让他们成为第一批进江南考场的学子。”

李元瑷微笑道：“顾先生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顾靖作揖道：“顾某亦觉如此。”

李元瑷让狄知逊送顾靖出驿馆。

看着顾靖离去的身影，李元瑷轻声道：“还想着杀儆猴，不想这般顺利。这个顾靖倒是个物……”

走出了驿馆，顾靖与狄知逊拜别，出门与同行的家丁回合，翻身上马，看了一眼驿馆，长吐了气，道：“回去吧。”

他心底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今此来，顾靖名为为孙家说，实际上是探查李元瑷的态度。

娄师德的雷厉风行，让顾靖察觉到了危险。

现在李元瑷是对江南的祀动手，难保接下来不会对他顾家下手。

尽管顾家在江南根蒂固，可终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五姓世家。

消灭五姓世家，等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真要灭了顾家，损失不过点滴，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

果然李元瑷一开就冲着他们顾家的族学去了。

顾靖明白，李元瑷这提议绝非是随说说，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在这位大唐贤王心底，早有动一动顾家的意图了。

顾家作为江南第一大族，不可能置身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