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3章 燕代之忧

子开恩，千万别不要脸的将这部分贡献收下···

在这种况下，突然要刘信拿出四十万石军粮，去帮助隔壁诸侯国的边墙防务，无疑是强所难了。

但长安来的命令，又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这无疑让刘信感到亚历山大。

结合此间种种，刘信召集大臣于王宫，其目的就很明显了：这笔意外产生得军粮，到底怎么办？

至于拒绝长安命令的选项，则完全没有出现在刘信的脑海之中——兔死狐悲，用在燕、代两个诸侯国身上，可谓再合适不过。

打开汉室疆土堪舆，就不难发现：燕、代两个诸侯国，无论其中哪一个被攻，另外一个也绝对逃脱不了举国被围的命运！

尤其是东、南临海，北接匈的燕国，一旦西边的代国沦陷，燕国与汉室的接连，就将只剩下西南方向的赵国。

在如今赵国无主的况下，甚至可以说：只要代国沦匈之手，那燕国就将立刻面临被包围的局势，摆在燕国面前的选择也就只剩两个。

要么投降，要么举国内迁。

所以，即便刘信不考虑王位来源和舆论，光从现实角度考虑，代国也是一定要支援的。

这无关家国大义，也无关君臣本分——只要不想让整个坟土被匈包围，每一任燕王就都会出于利益考虑，做出驰援代国的选择。

更何况随着命令一同送来的，还有长安朝堂对燕、代边防之事的安排。

——车骑将军柴武，奉命进抵燕、代、赵界处驻兵，以防燕、代遭遇匈的侵！

从时推断，在军令传达燕国境内时，车骑大军只怕已从飞狐迳启程，进发目的地了。

车骑将军督镇燕、代之后，对燕国的意义又十分微妙。

如果刘信老老实实驰援代国，若匈侵，车骑大军就是燕、代防线的救火队员。

可若是刘信拒不奉诏···

只怕车骑大军就会顷刻将至，将刘信拖回长安，扔到诏狱等候治罪！

“唉···苦也···”

毫不掩饰的哀叹一起，刘信便勉强正了正面色，一举一动之间，竟已隐约带上了诸侯威严。

“圣天子诏谕，令吾燕国出边关将卒万五千，以援代北边墙。”

“寡初得立，不明于国事，还请诸公为寡谋划：驰援一事，当作何章程？”

言罢，刘信又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援军主将一事，也请诸公议一议。”

一句话，就为接下来的商讨定下基调——长安之命，肯定要奉。

听明白刘信话中意的众稍一滞，旋即由一位老者出身，开始了议题。

“臣等愚钝，不明王上之意，还请王上明示：若吾燕国出兵援代，那一应军粮耗费，当从何而出？”

作为封建制度最后的余晖，汉室诸侯国与周王朝时的分封有极高的相似。

汉室诸侯也完全不同后世那些被当猪养的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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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诸侯国，除了在名义上臣服于长安天子，以及诸侯王不得擅自出国土之外，其余一应制度体系，都与一个完整的政权丝毫不差。

对于诸侯国内的一切事物，诸侯王都与天子一样，有着一票否决权。

而诸侯国内部的小朝廷，与长安中枢也近乎完全相同——对于诸侯王的‘命’，诸侯大臣有建议权，劝谏权。

在必要的时候，背靠长安中央的诸侯三公，即王相、内史、中尉三，甚至有权利通过强制手段，阻止诸侯王进行一些违背国家利益的事。

如历史上的吴楚之，就是一场大型的‘诸侯王被臣子软禁’主题派对。

明面上，吴楚之最终得到了共计七个诸侯国的参与；但实际上，除了身为天子胞弟的梁王刘武，以及代王（太原王）刘参之外，几乎每一个汉室诸侯王，都在吴楚之中蠢蠢欲动。

而最终，有至少三位诸侯欲起兵响应吴楚大军，最终却被自己的丞相、中尉乃至于儿子阻止，软禁至吴楚之结束。

不过，此时的汉室诸侯还没有经历文帝朝的全面监视；只要诸侯没有投降匈的意图，诸侯王的大臣也基本会持‘以侯国利益为首’的立场。

某种意义上，此时的诸侯国大臣，可以说似汉臣，而又非汉臣。

所以，方才那位中年提出的疑惑，其由来也很简单了：长安朝堂命令燕国支援代国，那这笔支出怎么算？

都不用看，刘信就能猜出开者何。

——除了内史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敢如此‘大言不惭’，对长安中央的命令提出异议。

而诸侯王内史，恰恰具备这样的权力——以诸侯国利益为首，以诸侯国运作为首要任务的权力。

不过刘信却没有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