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降临

陈昂的目光再次扫过的时候，每一个被那种平静、甚至冷漠的眼注视的，都感到不寒而栗，恐惧与愤怒织着，化为一难言的绪涌动在胸膛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被大家忽略在一旁的小丑身体突然挣扎了两下，顽强的抬起已经血模糊的脑袋。

小丑眼初开始是迷茫，然后再听见哒哒的脚步声接近的时候，转为惊恐，他徒劳的用手指扣着地板，一寸一寸的挪动着，但那速度实在太慢了。

不一会就看见一双鞋子停在他眼前，小丑眼木然的抬起，却只看见陈昂歪着脑袋看他。

那眼凶历而又漠然，让小丑忍不住愣了愣，到绝处的恐惧炼成了一戾气，小丑龇着牙齿，咧嘴朝陈昂笑。

“我好像过你……”

陈昂在他笑的时候就小步跑回了原地，从角落里抠出一块石质砖，又径直朝小丑走来，还没等他话说完就一砖砸在了他额上，一下，又一下。

周围的噤若寒蝉，蛮大的一间格斗场，除了呼吸声，就是砖砸在血上的声音。

砸了几下，小丑彻底瘫软在了地上，陈昂只好拉着他的后腿，把他拖到了舞台中央，长长的一溜血迹像刷子刷过一样，仿佛是回光返照，像死狗一样拖在地上的小丑，几乎拼尽最后一丝执念从地上起，朝陈昂扑过去。

他像垂死的狼一样朝陈昂咬去，浑身血像水点一样洒落，一惨烈之气扑面而来。

陈昂狠狠一脚揣在他小腹，能听见一声清晰的断响，小丑的上下半身都快对折了起来，脊椎怪异的扭曲成u形，趴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蹲在小丑跟前，陈昂仔细端详了一下：“你叫小丑？”他指了指小丑的嘴：“不，这一点也不小丑！”

“小丑的魅力来源于什么？与疯狂……你足够疯狂，但还不够。我要看看你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然后告诉你一个很小丑的真理：糟糕的子，会把任何变成我！”陈昂翻阅着小丑的记忆，然后像涂鸦一样肆意涂改着。

最后他掏出刀子，在小丑脸上做了一个微笑的表。

小丑试图阻止他，他无力的举起手抓住陈昂的裤脚，绝望的挣扎着，陈昂抽出了那块砖，对着那手，一下，两下，只剩下一层皮相连的手指再也无力抓住陈昂。

陈昂将刀子塞进了小丑的嘴里，很快就完成了创作，看着小丑裂开的笑容，他平静的后退了几步，转叹息道：“这样才是小丑嘛！”

角斗场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刺眼的灯光看的久了，眼睛都会花，越来越多的铁刺缠在了这片空间里，橙黄色的、有些陈旧的光芒照在这荆棘丛里，血斑和铁锈织，别有一番残酷的味道。

那机械、冰冷而又简单的考验与游戏仍在继续，一具具的幸运的尸体就那样挂在荆棘刺墙上，尸体由铁刺索穿刺，像十字架一样挂着，随着尸体开始堆高，血腥气弥漫开去。一浓郁的说不出来的恶意与残酷在虚空中流淌着。

滋养着这片邪恶的土壤。

陈昂不缺祭品，总有些源源不断祭品从这个城市的四面八方赶来，为这片血腥的祭场提供材料，游戏仍然在继续，第一完成的幸运者都变成了尸体，而那些不幸失败的只有为自己所而残酷的游戏下去。

胡克为了家不用参加游戏，而拼了命的想要完成游戏结束的条件，他用尽自己全部的灵感和创意去制造噩梦，血腥和残酷。

活下去的越来越少，后面的事就不用陈昂他们手了，那些恶棍之间相互折磨着，他们就像磨盘一样转动起来，把自己和别一起磨成血泥浆。游戏越到最后，越是残酷，当罗伯特下场的时候，场面已经到了陈昂也不忍卒读的况了。

“所以说再出色的才也比不上一个好制度……”陈昂在那里跟惩罚者比划着：“一开始我的手段是比较粗糙的，只能吓一吓那些比较懦弱的、心里有牵挂的，但是到了后来，那些有强烈动力去结束这一切的被我挖掘了出来。”

“他们就开始能动的去完成这件事，这时候制度就开了一个好，它自身能逐渐完善，那些没有动力油盐不进的成为了燃料，被逐渐消耗掉，但那些有动力的，无论是报复也好，疯狂也罢。他们是具有创造力的，制度给予他们发挥创造力的条件。”

“在这个过程中，我只需要在这个制度得到的基础上修修补补，他们自己就完成了这场游戏！”

“现在我们有十三个载体……”陈昂从那些扭曲的不像样的身体上扫过，小丑、罗伯特、盖茨比……这些都是没能从游戏中得到救赎的，他们的下场会比死去的所有凄惨上十倍。

浓郁的几乎快化为实质的恶意弥漫在这个屠宰场里面，超胆侠将雏鸟们带离了这里，惩罚者力驱散这座建筑附近的‘居民’。

十三个载体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事实上按照常理，他们应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