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内鬼，又有内鬼

？”

“是。”

“做得好，你保护了我们两个，也保护了星刻郡里的白夜报网络。”音隐用笔戳了戳笔记本：“将那一晚发生的事全部告诉我。”

乐语如实将里士杰与奎照的战斗、蓝炎的出手、林锦耀的起说出来，音隐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如果你跟蓝炎战斗，有几成把握？”

乐语摇摇：“一成都没有——就算蓝炎只有一个，我有其他帮忙，我也不认为能留下蓝炎，除非灭尽光源而且你来帮忙。”

那个雨夜里的蓝炎，在乐语心中留下刻的印象。或许万夫莫敌有些夸张，但一成军却是恰当——这么一个可以硬撼子弹风的强者，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像蓝炎这种，他在夜晚是绝对不会走进任何光源微弱的地方，甚至自己也会随身携带发光耀石。”

音隐戳了戳笔记本：“这也是常识，不用谢。”

“那换成奎照呢，单挑况下，你能打得过吗？”

乐语仔细想了想：“大概七三开吧，他七我三。如果我能找到他的弱点，或许能增加一成胜算。”

这已经是乐语最乐观的推算——他的三成胜算里，有一层胜算是赌奎照惜命而他可以不要命。

“你不用强调，我不会认为你有七成胜算的。”

音隐笔走龙蛇，记录好这些报后说道：“现在统计司根据‘观星’家里的书信到处抓，‘观星’为谨慎，没有露跟任何一名白夜行者的联系，但被抓的里有不少是我们准备发展的种子……”

乐语：“要想办法救他们吗？”

音隐摇：“你不用想办法，你公事公办就好。比起那些种子，你这颗钉子更加重要，万万不能轻举妄动，估计过不了多久，其中一半没多少威胁的都可以放出来。”

他顿了顿：“你知道吗，‘观星’的家学生已经被放出来了。”

“这么快？”乐语惊了。林锦耀的家学生可是昨晚被抓回去的，今天就放了……还不满24小时拘留呢！

音隐轻笑一声：“你今天去军院抓穆飞鸿，围观的太多，造成的影响太坏了。军院学生中午就联名上书找丁义抗议。对于丁义来说，这群学生可是他未来的打手，因此丁义也不能不管，便催促蓝炎表个态，先把‘观星’那些没什么关系的家学生放了。”

乐语转念一想就明白其中关窍：军院学生知道找统计司没用，因为统计司只是不要脸的走狗，因此他们直接找上身为星刻郡郡守的丁义——丁义还是要脸的。而且蓝炎已经唱白脸了，他丁义自然要趁机会唱红脸收买心。

“也好。”乐语松了气：“祸不及家，林先生付出太多了，他家弟子都是无辜的……”

这时候音隐忽然测测说道：“无辜？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什么意思？”

“我帮你整理一下时间线。”音隐翻动笔记本：“一个月前，‘观星’接触穆飞鸿、枫川流等熟，试探他们对白夜的态度。”

“三周前，‘观星’在课后秘密接触进步学生，试探他们对逆光的态度，从那开始，他们开始进行秘密集会，学习先进的白夜纲领。”

“三天前，‘观星’终于获得白夜总部的允许，拥有创建星刻分部的权力，可以发展预备役的白夜行者。”

“然后，就发生了统计司抓捕林锦耀的事了。”

音隐合上笔记本：“你不觉得，这个时间线有些蹊跷吗？”

“可能是林先生他在发展新成员的时候太过张扬，所以被统计司注意到了吧？”乐语猜测道。

“‘观星’被统计司注意到我毫不意外，甚至‘观星’什么时候被抓都是很正常的事。”音隐翻开笔记本，轻描淡写地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诱饵’。”

乐语睁大了眼睛，许多报在他脑海里碰撞出崭新的结论，他语气急促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已经得出了答案，却还是要找我求证一下吗？”

音隐的语气很冷，仿佛在说陌生的事：“为了在星刻郡发展新成员，白夜必须先让一名德高望重的主动接触潜在的进步士，然而德高望重的，往往也是统计司重点观察的对象……从一开始，‘观星’的被捕就不是是否问题，而是时间问题。”

“‘观星’在接下这个任务之后，他就绝不可能活得比我长了。他是白夜放出去的一个诱饵，当统计司吃下这个诱饵，就意味着我们白夜行者的行动要转第二阶段。”

乐语吸一气：“林先生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要死于非命的？”

这么一想，林锦耀对千羽流的嘱咐就不是空来风的担心，而是一种先见之明的委托。他早知道自己会死在统计司手里，所以他选了千羽流作为他的行刑者——他的死亡会成为最有力的履历，彻底擦掉千羽流身上的所有‘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