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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躺在自己的营帐内，摸着刚吃饱的肚子，打了一个冗长的酒嗝儿，仰
睁眼发呆，像条死鱼。
过安逸
子就是这个模样，吃完就睡，睡醒就吃，在吃和睡的间隙发发呆，思考一下
生怎么活才能活得更安逸，也不算无聊。
李素现在在发呆，他思考的不是生，而是许明珠。
掰着子算算，许明珠快临盆了吧？也不知危不危险，这个年代医疗落后，
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这个时候的她，一定很希望丈夫陪在她身边，可李素却在遥远的北方，陪皇帝打一场胜算越来越小的仗。
伸出手指，李素默默在半空虚划，他在算子，从出征时许明珠怀孕的月份，再算算出征后路上行军花费的时间，左算右算，李素惊喜地发现，如果许明珠不像哪吒的老娘似的怀孕三年，那么此时许明珠已经生了，报信的如今已在路上，只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孩，一定
的，眉眼像她，嘴鼻像自己……
“要不要当个逃兵呢？”李素喃喃自语。
想个法子装病，装得
真一点，奄奄一息只有一
气吊命的那种，这种病必须回到后方休养，最好回到长安，至于眼前的战争，李素实在心累，不想掺和了，英明武的天可汗在这场战争里表现得像一只又蠢又倔的驴，眼睁睁看着这场战争的胜算越来越小，李素实在没心
在这场即将失败的战争里扮演任何角色。
许久之后，李素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布满了坚决。
“嗯，决定了，装病，不跟他们玩了！”
归心似箭，无比想念长安的妻儿，相比之下，高句丽战场就是一个泥潭，再拖下去会把自己连累死的。
臣子该尽的责任自己已经尽了，既然皇帝不肯纳谏，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烧得通红的炭火旁，高素慧安静且专心地翻转着炭火上烤着的羊腿，不时细心地撒着小茴香和细盐。
李素咳了两声，高素慧回。
“看仔细了，你给评判一下，看我装得像不像，顺便打个分数……”
高素慧露出费解的目光。
李素没理她，忽然仰面倒下，浑身不停抽搐，而且还翻着白眼，一只手横在胸前，抽
爪疯状……
高素慧惊愕地看着他，不知这位年轻的唐国权贵又闹什么幺蛾子。
抽了一阵风后，李素瞬间恢复正常，两眼期待地看着她。
“怎样？像不像？”
高素慧艰难地道：“像……什么？”
“病呀，像不像突然发病的病？……经病不算啊。”
高素慧嘴角一勾，随即扭过，肩膀耸了几下，憋着笑道：“公爷要装病？”
“对，所以让你帮我评判一下，装也要装得像，不然就尴尬了。”
高素慧唇角轻抿：“公爷……自然是装什么像什么的。”
李素刚露出笑容，又觉得不对，指了指她：“你这不像是好话，算了，就当你在夸我。来，仔细再看看。”
说着李素又开始翻起了白眼，不停的抽搐。
高素慧忍不住笑了，然后很快收起笑容。
李素迅速恢复正常，开始自省：“演技可能有些浮夸了……”
挠了挠，李素又道：“嘴角流点白沫会不会令表演层次更
一点？到灵魂的那种……”
“你们高句丽野外有没有长什么
药，吃了能让暂时半身不遂，过几天又能恢复正常？”
高素慧摇：“
婢未曾听过有此药。”
“算了，就算有，你们
子国的大夫也不知道，论医术还是大唐的大夫好……”不知想起什么，李素忽然盯着她，严肃地道：“你记住了，中医是属于我们大唐的，跟你们子国没有半分关系，你们顶多算个山寨，嗯，还有端午节也是，记住了吗思密达？”
高素慧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懂这番话什么意思。
李素取过一柄匕首，从炭火上割下一片羊腿
，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愁眉苦脸地喃喃自语：“到底装什么病才真呢？让一看就觉得我快死了，只剩一气了……”
话刚落音，营帐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依朕看来，你还是真的死了算了，这样最真，朕可以下旨把你送回长安，勉强也算是马革裹尸吧。”
李素大吃一惊，然后便看见营帐的门帘掀开，李世民魁梧的身躯出现在营帐外，大步走进来。
高素慧吓了一跳，错愕片刻后，马上垂首恭立。
李素飞快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并无刺杀李世民的举动，李素急忙朝她挥了挥手：“你先退下。”
高素慧行礼过后，匆匆退出营帐。
李世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阵，直到她消失在帐内，他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