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武氏问情

愉快聊天的前提是大家最好都别说废话，见面互问“吃了吗”，如果没有真心请对方吃饭的想法，这句话就是一句毫无营养的废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当然，国含蓄的文化和格注定了聊天之前要有一些铺垫，铺垫的过程其实也就是堆砌几句废话，然后话题循序渐进，渐渐引到正题上。

像武氏这么开门见山的聊天方式倒是不太常见，如果换了王桩王直他们，李素会很喜欢这种方式，可惜他此刻面对的是武氏。

不得不说，李素对这个有着很的忌惮。

毕竟在真实的历史上，她可是把整个李家江山都改朝换代了，而且以一个之身公然称帝，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只有这么一位皇帝。可想而知，这个有多么厉害。

面对未来的皇，李素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隐藏在里“恶”的一面不断的提醒他，趁着这位皇如今正是低谷期，索寻个由把她杀了，以李素如今的地位，杀府里一个丫鬟根本不算事，死了充其量被官府罚二百文钱而已，却能把未来对自己不利的危险因素彻底扼杀在摇篮中，百利而无一害。

说实话，这个念不止一次在脑海中闪现，每一次都被自己中“善”的一面生生压了下去。

武氏再可怕，再厉害，她终究没做过任何对李素不利的事，至少目前为止没做过，所以对李素来说，她就是一个无辜的，毫无理由的对一个无辜的痛下杀手，李素怎么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李素是权贵，可一言而定别生死的权贵，可他终究与别的权贵不一样，他仍坚守着心中的善良，他不是没有杀过，最近的冯渡被刺就是他一手安排的，但他可以拍着胸脯说，这辈子自己杀的每一个都有他的取死之道，他从未对无辜的动过手。

生在世，终归要活得有意义，富贵也好，贫穷也好，都是命中注定，唯有中的天良才能证明自己活得无愧此生。

武氏实在应该庆幸自己遇到的不是别，而是李素，否则现在的她早已成了荒郊野外的一捧黄土，如果命再背一点的话，说不定还有在她坟蹦迪……

此刻武氏心里很惶恐。

她虽被李素当成幕僚，但名义上她只是李家的一名丫鬟。

这个年代的丫鬟是没有权的，主家就算毫无缘由的把她扔井里，也不会吃上官司，武氏之所以敢当着李素的面坦承自己见过李治，其一是因为这件事根本不可能瞒住李素，索直说，其二也是因为这两年的相处下来，武氏多少对李素的格有所了解，她相信李素不会因为此事而对她动杀心。

饶是如此，坦承之后的武氏仍有些紧张，长吸了一气，闭上眼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非常的悲壮。

李素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见就见了，你这副不想活了的样子啥意思？”李素顿了顿，好道：“……晋王非礼你了？”

“李公爷你……”武氏又羞又怒，刚才那视死如归的气势顿时全泄了。

李素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舒服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笑道：“当年你进我李家时，我曾对你说过，如果你有更好的地方，尽管离开，我绝不拦你，如果没有，不妨暂时屈居我家，待有合适的机会，我为你寻一条敞亮的前程，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你我好聚好散，无恩无怨，就此相别，恰到好处，武姑娘，你不必多想。”

武氏露出感激之色，同时不自觉地松了气，垂低声道：“婢不是好……”

李素一愣：“这年很难听到别如此客观的评价自己了，呃，然后呢？”

武氏面现羞愧之色：“婢……失了本分，我的命不好，当年选进宫时风光过一阵，一朝被贬，尝尽炎凉，全靠李公爷将婢救出苦海，婢本应以此残身为公爷死而后已，可是婢终归还是不甘心，在宫里时我输得一塌糊涂，差点丧命，这辈子还长着，我总想再试一次，成也好，败也好，死也死得瞑目了，婢不敢说心太高，只能说心太野了，辜负了公爷的恩和一番好意……”

“婢离开公爷还有一个原因……”武氏说着忽然抬起直视着李素，道：“公爷太聪明了，可谓算无遗策，这两年婢跟在公爷身边，眼见公爷遇到危难时从容淡定，轻松化解，婢自问不及公爷万一，婢留在公爷府上，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毫无用处的累赘，公爷，您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幕僚的，对不对？以您的能耐，世上应该没有能够难倒你的事了，婢甚至相信，若是公爷不那么淡泊，想创一番功业的话……”

武氏说着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公爷就算立旗谋反，改朝换代，想必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对吧？”

李素眉梢一跳，笑意顿消，沉着脸瞪着她：“都说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是想死了吗？这种话敢随便说，你想害死我？”

武氏掩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