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国法难容

先觐见陛下如何？”

说来牛进达向来与世无争，而且格憨厚诚恳，大唐初期诸多名将里，牛进达算是缘最好的一个，无论哪位将军都买他几分薄面，程咬金和李绩闻言自然点答应。

牛进达满腹心事，朝二扯扯嘴角强笑过后，独自朝宫门走去。

刚走两步，李绩忽然叫住了他。

“牛兄，老夫问一句，你今觐见陛下可是……，可是为了李素之事？”

牛进达愕然回首，程咬金也一脸惊愕地看着李绩。

见二脸上的表，李绩什么都明白了，无奈地笑了笑，道：“看来咱们三见陛下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今委实巧了。”

话说开了，三便没什么好隐瞒的，程咬金怒哼一声，咬牙道：“那个小混帐太不省心，太平子过不了几便要惹出祸事，老夫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抽足一百鞭子，翅膀硬了，他老爹管教不了，老夫代他爹管教！”

牛进达倒没放狠话，只是叹了气道：“这娃子……确实不省心，以往闯了祸也就罢了，不大不小，无伤大雅，可是这一次……犯了忌啊。”

程咬金怒道：“陛下嫁闺，嫁给谁也不到他来心呀，和亲是国策，天大的事，他跑去中间横一杠子，作死的小混帐！这种事也是他能碰的？”

牛进达苦笑：“说起来都是他的长辈，娃子平也有心，不但叔叔伯伯叫得甜，但凡有了好东西好物件，总没忘了咱们这几个长辈留一份，就冲这份心意，娃子闯再大的祸老夫也要救他。先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出来后打也好骂也好，都是后话了。”

程咬金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同去同去，今赶了巧，咱们三个老伙计的面子加起来，陛下多少也要买几分帐。”

牛进达欣然点，与程咬金并肩往宫门走去。

谁知李绩却没动弹，反而在他们身后冷冷地道：“咱们三个若同在陛下面前为他求，娃子的命可就真悬了！”

牛进达和程咬金一惊，扭愕然看着他。

李绩也不解释，只淡淡地道：“想明白没有？没想明白拿脑袋撞墙试试。”

二秒懂。

混迹朝堂这么多年，饶是心直快的武将，多少也有一点政治智慧。

三位军中威望甚高的武将一同觐见为李素求，会给李世民一种怎样的感觉？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出了事竟有这么多老将为他保驾护航，假以时，这个年轻成长起来，焉知他以后会是怎样的物？再加上这个年轻自己也争气，年纪轻轻已立下不少功劳，朝中脉越来越广，无论文臣武将都与他有，太子被废之后，朝堂之内几乎没有敌，将来资历越来越足够，权力越来越大，朋而为党，帝王大忌。

更何况，三位当世名将一同出现在李世民面前，本身就给一种无形施压的迫感，哪个帝王乐意看到这种画面？就算迫于多年君臣之谊的压力，答应赦了李素，可是很难说李世民心里会不会有疙瘩，会不会为李素的前程埋下祸患。

想清楚因果之后，程咬金和牛进达面面相觑，不由惊出一冷汗。

差点无意间给李素惹了天大的麻烦！

论关系亲密，牛进达与李素最亲，李绩点拨之后，牛进达朝李绩行了一礼。

“茂公良言，醍醐灌顶，老牛承了。”

李绩摆摆手，沉声道：“都是为了娃子，勿须多礼，娃子既然闯了祸，今还是要见见陛下，为他求求的，不过咱们三个只能去一个，多则生祸。”

牛进达道：“老夫是李素的授冠，此事理应由老夫先担待，老夫先去觐见陛下，二位且先回府，待我探探陛下风再作计较。”

李绩和程咬金点，不多说废话，二转身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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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进达走进甘露殿时，李世民正烦得不行。

殿内，李治和晋阳公主小兕子正瞪着李世民，李治气鼓鼓的生闷气，小兕子却索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抹泪蹬脚，十足的小孩耍赖架势。

“父皇，子正兄犯了多大的罪过，为何父皇将他下狱？”李治大声道。

李世民冷哼道：“小娃子莫掺和大的事，带你妹妹出去玩耍。”

“父皇，子正兄与儿臣在晋阳平时结下生死之谊，儿臣一定要问个究竟，子正兄到底犯了什么罪，而致下狱的下场。”

一旁的小兕子说不出道理，她只知道子正哥哥被抓去坐牢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于是咧着嘴大哭：“我要子正哥哥！不许子正哥哥坐牢！”

李世民被这俩小孩吵得不行，终于发飙了：“你们的子正哥哥犯了弥天大罪！坏了大唐国策，坏了朕布下的远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