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说，孙清和李素算是同行，大家都是送快递的。
二
互相见礼过后，李素又坐了下去，然后天南海北扯起了闲篇，首先是一大段冗长的吾皇万岁，威服四海，我等何幸生在大唐盛世之类的马
，孙清满
雾水，却不得不跟着李素唱作俱佳地面朝太极宫方向遥遥拱手，表示一下为快递员同行顶帖点赞的意思。
马拍完，李素又开始纵谈国家大事，国际形势，从黄河修堤一直聊到吐蕃松赞
布很可能是他爹的第三房妾室生的等等八卦。
孙清刚开始还能保持礼貌，并偶尔还附和两句，可是眼见李素聊完这个聊那个，而且似乎有滔滔不绝一泄千里之势，孙清的脸开始抽抽了。
这位李县侯吃错药了吗？大下午的跑我这里聊吐蕃国主是第几房妾室生的这种八卦话题，大家都是快递的，每天要接多少单，送多少单，工作那么忙你难道不知道？
“慢，慢着……李县侯请恕下官无礼。”孙清不得不打断了李素的废话，苦笑道：“下官很愿意听李县侯的教诲，不过咱们还是以公事为先，你看如何？李县侯是来送尚书省公文的吧？先把公文给下官，下官归整送到齐侍郎那里后，再回来听侯爷教诲如何？”
李素拍了拍额，赫然惊醒状：“啊！对，以公事为先，啊呀，看我这记
，差点忘了正事……”
孙清堆起笑脸呵呵呵。
然后，李素两手一摊：“不过，我今
没有公事啊……”
“啊？”孙清大吃一惊，弄半天你真来刑部衙门闲唠嗑的？
谁知李素忽然一笑，道：“公事虽然没有，但我有一件私事，还请孙主事行个方便……”
孙清急忙道：“侯爷不妨道来，下官自当尽力。”
李素缓缓地道：“听说……昨刑部在东市拿了一名犯？是个卖茶叶的，姓许。”
孙清凝想了想，迟疑地道：“姓许？难道是许敬山一案？”
李素笑道：“对，就是许敬山。孙主事，还请您行个方便，我想问问此案的始末，还想去刑部大牢看看他。”
孙清惊疑道：“侯爷和这许敬山……”
“许敬山是我的丈，我家正室五品诰命许氏，正是他的
儿。”
孙清惊道：“原来许敬山竟是你丈！这……昨刑部拿的时候也没听说呀。”
李素笑道：“那是因为我李家和许家一贯低调，可是低调归低调，也不能任由别骑到脖子上啊，孙主事您说对吧？”
孙清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叹道：“侯爷，许敬山一案，恐怕没那么简单，下官轻言微，帮不上什么忙，此案已被呈上刑部堂官的案，由张尚书亲自办理……”
“张尚书？”
孙清笑道：“郧国公张亮，洛州都督，兼刑部尚书，原本尚书一职是遥领，不过年初张公爷从洛州回了长安，如今实领刑部尚书职，令丈一案，下面的已呈上张尚书的案，此事怕是压不下去了。”
李素心一沉，随即疑窦愈
。
一桩寻常的凶杀案，按理说这桩案子哪怕再恶劣，也该由地方官府即雍州刺史府来审问办理，因长安虽是国都，但从行政上来说应划为雍州治下，没有直接由刑部审理的道理，退一万步说，就算刑部把案子接手了，也不应该由刑部尚书亲自过问，只是一桩凶杀案，有必要劳动一位国公兼尚书亲自办理吗？三省六部里，连李素这样的快递小哥都那么忙，刑部尚书竟闲到这般地步了？
张亮这他并不熟，见过两次面而已，张亮也是大唐名将之一，李素跟大唐其他的名将都能很轻易的打好关系，见面一通叔叔伯伯的
喊，名将们都是爽快，心里一高兴便将他待之以子侄，可唯独这个张亮，似乎并不太容易打
道，往年见过两次，李素执礼甚恭，张亮的回应却很冷淡，李素原本也没有热脸贴家冷
的
好，见回应冷淡，便没再往跟前凑，只不过每逢年节时，李家送礼的名单上还是有张亮的名字，这是礼数规矩，跟
没有关系。
若换了别当这个刑部尚书，李素多少还能从中使点劲，不求大事化小，至少可以保证审案公平公正，没有暗箱黑幕，然而没想到竟是张亮掌刑部，老丈这案子只怕有点悬了。
李素咬了咬牙，再难办也得办，毕竟是自家的老丈。
“不知张尚书可在刑部？我想拜见一下他。”李素强笑道。
孙清摇摇，道：“一大早张尚书就奉旨去凤州了，说是迎吐蕃大相的驾，怕是要等四五才回长安。”(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