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危言耸听

些过路的行商却愈发多了起来，哪怕一天什么都卖不出去，也笑呵呵的不以为意，反而很喜欢跟村民们聊天，谈天说地无所不言……”

“这些从来不为生计所忧，每到饭时便离村，午后又来，不偷不抢不讨，就喜欢往村民扎堆的地方钻，从此仿佛在村里定居下来似的，里正年初时便感觉到蹊跷，向县衙禀报过两次，可那时正好晋阳宫殿被大雪压垮，下官忙得焦烂额，对此事并未上心，过了一个月，大灾来临，营村首先便了起来，据说有煽动乡民抢了村里的一家富户，并且就在那时，一些大逆不道的谣言便毫无预兆地传开了……”

“下官那时才知势严重，急忙领了差役去营村平息此事，结果刚听完两位里正的禀报，外便聚集起了无数乡民，说什么天灾已至，百姓生计无望，要县衙给个说法，朝廷到底管不管百姓死活之类的话，下官急坏了，便走到百姓群里，对他们好言相劝不要相信谣言，并且许诺发誓朝廷定会给百姓一个代，定会拨付粮食赈济百姓，然后……群里便发出一个声音，叫百姓们不要信我的话，说什么朝廷国库已空，粮颗粒俱无，哪有什么粮食赈济大家，这句话令百姓勃然色变，最后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百姓们便朝我和差役们动手了……”

“下官是个读书，本无缚之力，被打时只能双手抱，旁边的差役拼命护住我，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周围的百姓密密麻麻，拳脚如雨点一般，差役们拼了命也无法护我周全，下官依稀记得有用木锄的柄朝我太阳击了一下，然后我就昏过去了，有几倒练过几天把式，子也火，一见势了，也不敢拔刀，怕闹出大事，于是以刀鞘相抗，混中一通拍，这才从群中把我救了出来，大家护着我匆忙回了城……”

孙辅仁说了很久，似乎力愈发不济，脸色更白了，虚弱地叹了气，抬望向李素，道：“此事下官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当初那些行商频繁来往于营村时，下官就应该派彻查此事，这是下官的不对，此事了后，下官自会向朝廷请罪，只是今之事，下官敢问一句李侯爷，若说是乡民无知，向下官动手也只是逞一时血勇，这话李侯爷信吗？”

李素苦笑，孙辅仁的叙述很详细，几乎每个细节都说得很清楚，虽然没有直接说出结论，可是连白痴都听得出来，殴打县令这件事，或许是乡民动的手，但后面必有指使之，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行商走贩怕是脱不了系。

“那些行商走贩呢？”李素问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孙辅仁叹道：“下官被打昏迷，差役们抬我回城的路上我曾有过短暂的清醒，当时便马上下令将那些行商拿下，谁知差役们去了营村后发现乡民已散，不知所踪，那些行商更是影俱无，差役们没有任何收获，反倒是发现两位里正被打得重伤吐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素想了想，扭过看着李治，道：“殿下，你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置？”

李治呆了一下，然后道：“马上向晋阳周边城池发海捕文书，将那些行商的模样画下来遍贴晋中，哪怕能拿下一个都行。”

李素笑了笑。

嗯，还是个孩子，能想到这一层也算不容易了。李素也说不清为什么，如今总是有意识地在锻炼李治，考究他处事的方式方法，提点对错，教他明辨是非善恶，而李治的态度也很端正，这些子下来，李素都觉得自己渐渐成了他的老师了。

“殿下，如今最重要的不是缉拿那几个小角色，其实那些拿不拿下，于大局并无影响，重要的是稳定心，心稳了，谣言自然不攻自，殿下再想想，我们现在应该如何稳定心？”

李治偏着思索半晌，道：“粮食！粮食能稳定心，咱们带了粮食来，赈济晋阳城内外百姓才是迫在眉睫的！”

李素笑道：“殿下英明，就照殿下的意思办。”

见二如此对话，孙辅仁的眼颇为怪异，目光一直在二身上打量不停，似乎对这两位长安来的王爷和侯爷很好，好他们此行的主次位置似乎……颠倒了？而且这位小王爷居然也不生气，活脱脱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似乎天生就觉得应该矮这位侯爷一，模样特别的……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