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毫州素布

平心而论，作为丈夫，李世民也算做得不错了，当然，要求他从一而终未免太不现实，相对而言，发妻逝世一年后才重新接纳美宫，已然算得上有有义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是名垂千古的模范夫妻，史书所见所闻，都是二如何恩，李世民如何圣明，长孙皇后如何贤惠。

长孙皇后逝后，李世民的真实想法不得而知，可是他确实寂寞了一年，若用最善意的猜测去揣度圣心，一个正富壮年的男，失去发妻后独自思念了她一年，然后用力将她忘记，重新选择了新的生活，亦算一桩佳话。

不论出于何种想法，李世民终究决定选秀纳妃了。

对这个决定最伤心的，莫过于后宫四妃，本来长孙皇后对她们来说便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她死了，四妃俱有子，又与李世民多年感，正符合当皇后的所有条件，各自卯出吃的劲觊觎帝后之位，用可歌可泣的上进心填补一下空虚寂寞冷的生，结果这杀千刀的居然又要选新的美宫，显然是不愿拿她们这四棵老葱蘸酱了啊……

四妃的上进心如同遇到雨的小火苗，瞬间熄灭了，对帝后之位再无半点觊觎之心，她们终于明白了这位枕边的心思，大唐皇后的位置，只能属于长孙皇后，除了她，任何都不配。李世民答应选秀，其中怕也不乏敲打四妃的意思。

宫闱八卦，李素听得很有兴趣，兴致勃勃的同时不禁也有些自责，原来自己竟也有如此三八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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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只是八卦，听过便算。朝臣为李世民的房事碎了心，李素却无所谓，李世民后宫上万。理论上任何一个走进他视线的都可以拉过来胡搞瞎搞一番，这种男的寂寞。不是李素这个凡夫俗子能懂的。

第二天，程家的部曲骑马赶到了太平村，同时还顺手捎来了一位愁眉苦脸的东市布商，昨李素选中的那块薄如蝉翼的布绸便是从这位布商的店铺里抢……，取来的。

布商很惶恐，脸色白得跟化了浓妆的舞伎一般，站在李素面前止不住地打摆子。

昨被抢了一块素布已然很倒霉了，没想到这帮土匪如此过分。今索连他的都抢了，长安水啊……

程处默最见不得布商这副快砍的畏缩样子，一脚踹去，布商的打摆子症状不药而愈，眼含热泪，但说话明显条理清晰了许多。

李素很客气，询问了那款布的出处，原来那款布是毫州所产，布商本也是毫州，说来也是巧合。毫州以出产绢布闻名于世，所以当地的桑蚕织户不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蚕。只是蚕和一样，有的强壮，有的体弱，有些弱质的蚕儿本来奄奄一息，眼看要断气，就算没断气，勉强吐出来的丝质量也很差，这种蚕一般都要被淘汰掉的。

眼前这位布商倒是个聪明，他把毫州养蚕家里面淘汰出来的蚕集中起来。死一大批自是难免，剩下的勉强能吐出丝。那种丝韧和粗细都很差，但布商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将这种丝经过加工后织成布，也就是李素昨看中的那款布，由于丝的质量原因，这种布的透光很强，同时密度也不错，薄如轻纱般的料子，既能透光，又能挡风。

布商把这款布运到长安销售，原本以为这种布的销量不会太好，结果上架之后发现……销量果然不好。

如今无论官宦还是百姓，买东西普遍还是很务实的，选择货物既要美观，又要实用，这种又透光又脆弱的布，实在不了长安官民的法眼。上千匹素布积压在店里根本卖不动，连最容易糊弄的胡商都对它嗤之以鼻，直到昨倒霉，遇到了正在打劫的卢国公长子……

李素高兴极了。

“那些烂布我全要了！”发户的嘴脸一览无遗。

布商弱弱地争辩：“都是好布，没烂……”

“好布？你去长安卖一尺试试？看家不拿大耳光抽你。”李素瞪眼。

布商叹了气，垂不说话了，这款布确实卖不动，原以为发明了一个新品种，结果根本连烂布都不如。

“这款布积压了多少匹？”

布商黯然道：“两千多匹吧，亏惨了，本钱都回不来……”

“全部卖给我，算算多少钱。”

布商一振，脱而出：“两千贯……”

话未落音，随即发觉后背莫名冒了一层皮疙瘩，四周的温度也徒然降得厉害，一森然的杀气笼罩方圆三丈之内……

李素苦笑，程处默和一群部曲杀才围住布商，活脱一群不良青年堵在巷抢三好学生零花钱的架势，还谈什么价啊，直接明抢多好。

“一千贯……”

果然，布商非常明智地改了，然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