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素扔进程家前堂的榻上后，程处默
也不回地走了，李素觉得他很可能去搬酒坛子，当然，也有可能发现砸店抢印刷术的行迹败露，于是找兵器打算灭他的
……
李素脸色有点苍白，刚才在门外时酝酿了半天的兴师问罪的正义气势，被程处默一通
拳打击得支离
碎，现在李素只想逃出程家再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前堂无
，李素环视几圈后，忽然
起身形，朝不远处的大门冲去，即将冲到门，眼看黎明的曙光在向他遥遥招手，斜刺里忽然冒出一挡在他面前，一身短衫武士打扮，满脸横
笑得狰狞可怖。
“公子哪里去？小公爷今
款待公子，吩咐小将公子侍侯好，公子请回堂上稍坐，小公爷马上便至。”
李素只好回到前堂，脸色愈发苍白。
“龙潭虎
，龙潭虎……”李素双目无，喃喃自语。
未多时，程处默像一阵旋风般卷进了前堂，身后跟着三个相貌相似同样是脸黑体壮的魁梧汉子，四并排站一块很具观赏
，让忍不住想玩一个名叫“大家来找茬”的游戏……
“今不巧，有两个家伙出去厮混了，家里逮着了三个，这是老二程处亮，老三程处弼，老五程处政，来，都来见见，李素，我新认的兄弟，农户出身却是条好汉，对程某的胃，都来认识一下，马上开宴了。”
程家三兄弟呼拉一下全围上来，这个捏李素一下，那个在他胸脯上摸一把，还有一个眼睛只盯着他的嘴，不知有何意图。
“太瘦。”程处亮撇嘴。
“没腱子，不称手。”摸胸脯的程处弼摇。
“张开嘴，看看牙……”老五程处政热
发出鉴定邀请。
李素快疯了。
这一家子到底啥德行？
“停！住手！”李素怒了，管他什么权不权贵，没这么糟践的。
一众程家兄弟愕然住手。
“小公爷，
民有事跟你说，事不说清楚，这酒喝不下去。”李素第一次用上了“民”的自称。
程处默皱眉，看了看他的三个兄弟，然后把李素拉到堂前左侧的亭子里。
“啥事，你说。”
李素从怀里掏出昨晚写好的一叠东西，毕恭毕敬递到程处默面前，程处默一脸茫然，傻楞楞的接住了。
双手长长一揖，李素很恭敬：“这是活字印刷术的秘方，小公爷收好，民献给程家了，只求小公爷放赵掌柜一马，莫伤了他命，民和赵掌柜此生绝不再染指印书一事，店不要了，钱也不要了。”
程处默愈发迷茫，满雾水地道：“你到底在说啥？活字印刷是个啥？你给我秘方做甚？赵掌柜又是谁？我为啥要害他命？”
“小公爷昨砸了西市一家店，为的不就是这活字印刷术吗？”
程处默怒道：“你放
！程某心不爽利，想砸就砸，要这劳什子印刷术做甚？”
李素看着程处默激动的样子，久悬的心渐渐落回了肚里。
赌对了，看来似乎真不是程家所为，砸店的是个很纯粹的，他只纯粹享受砸店的快/感，后面买印刷术的是谁？好了，事越来越有趣了……
“你快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兄弟
不先放一边，你若冤我，必把你揍成废！”程处默发飙了。
李素笑了。
排除了程处默的嫌疑，李素现在看他愈发顺眼起来，这一刻才真把他当成了朋友。
“小公爷莫急，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李素慢悠悠地将发明活字印刷术，再到与文房店赵掌柜合伙分利，最后昨被程处默砸店，紧跟着后面有拿五十贯买印刷术……
一桩桩一件件娓娓道来，程处默听得两眼圆睁，黝黑的脸孔不停变幻。
“那个印书的窍门是你鼓弄出来的？”程处默吃惊地盯着李素。
“是，赚点活命钱而已。”
“昨我砸了那家店后，有紧跟着要买那个印书的窍门？”
李素点：“不错，当时确实怀疑是你，没办法不怀疑，这事太赶巧了，现在我知道不是你，很抱歉，刚才冤枉你了。”
程处默摆摆手：“既是误会就揭过去不提了……”
说着程处默忽然嘿嘿冷笑起来：“有点意思，老子前脚砸了店，后面有跟着捡便宜，这事怕不简单，老程家虽说都是粗，可也不是让白利用的蠢货，好处他捡了，黑锅我老程家背了，世上没这道理。”
程处默笑得很狰狞，这是李素第一次看见他露出如此凶相。
“行了，李素，这事你别管了，以你的身份管不了这事，现在程家接手了，他娘的，老子倒要看看，长安城里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
我程家！”
李素笑得愈发畅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