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贩卖

她有远大的理想，但当车子开过不平整的路面，当她在后车厢里被颠得东倒西歪时，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弱小得可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听见小黄在换挡，车子嘎吱嘎吱地响，听到别的孩被颠到车厢那，发出柔弱的惊叫声。

另外还有三个孩，和她一样年轻，都想离开村里过上更好的生活。

她们彼此还没有打过招呼，不知道姓名，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每个的绪都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冒险行动中，有些伤感，又有点激动。

伤感是因为割舍不下过去的子，激动则是憧憬著往后更美好的生活。

反正怎么样都比一无所有强，而若梅正是一无所有的。

她想起七个月前死去的妈妈。

一生的劳累、不停的生育使她疲力竭。

妈妈曾不厌其烦地叮嘱她，“千万别让男动你两腿之间的地方，除非你做了他的媳。要是他碰了，又不娶你，那就只会让你怀孕，而他又会去找其他漂亮姑娘。

而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是的，她没让他那么做，但他还是找了别的姑娘。

惟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能寻找其他的机会。

但她明白妈妈的意思，妈妈希望若梅拥有的比她多得多，希望若梅千万不要在她的年龄就衰老了，怀里永远有嗷嗷待哺的婴儿，肚子里还怀著一个，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真是个解脱啊！

妈妈她再也不用为一个……那个重男轻的父亲费生命。

她一遍又一遍地鼓励自己，到了城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有都说城里的工作机会比它的数量还多。

有自行车，还有电视机。

她甚至可能去拍电影，然后一举成名。

都说她长得漂亮，所以出名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眼下的问题是，她只有十七，她觉得孤单、害怕。

一个孩好像在说话，虽然声音被隆隆的引擎声淹没，但大家都感觉到了紧张。

在那一刻，若梅意识到其实别的孩和她一样紧张害怕。

她并不孤单，大家都一样。

这个小小的曲，让她突然之间勇敢了起来。

车子颠得厉害，若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猛冲到木板那，那里可以听得见那孩的说话声。

已经是黑夜了，从车厢夹缝中透过来的路灯的光芒可以让她勉强辨认出孩们的脸庞。

“你说什么？”

她问。

孩双手盘绕在旧的裙子里，声音纤细而羞涩。

“我得上厕所。”

“我们都想上。”

若梅不无同地说。

她的膀胱也胀得隐隐作痛。

但很长时间，她都努力不去想它，尽量憋著。

但她知道，这事她们总要去解决的。

泪珠从孩的脸上滚下来。

“我要憋不住了！”

若梅环顾了四周，其他两位看上去和那哭泣的孩一样束手无策。

“那么我们一起上吧，”

若梅似乎成了惟一有决断能力的。

“我们来规定一个角落……就那个吧。”她指著右后方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小缝，可以排水。我们都去解决一下。”

孩擦了擦脸。

“别看见了怎么办？”

“但愿别让他们看见。”

黑夜更冷了，现在已经冬，天气冷的越来越厉害。

如果小黄一直不让她们出来，她们迟早会冷死。

他说过的，不到终点不会停车，那么他们一定快要到城里了。

小黄给了她五十块钱的预支工资，如果她死了，他就永远拿不到回报。

一般来说，小黄肯定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颠簸的卡车里上厕所需要团队合作，由若梅指挥。

孩们流上，若梅最后一个。

每个都蹲在角落里，其他紧紧围著她，让她蹲稳。

解决之后，大家都躺下休息，虽然疲惫不堪，但感觉舒服了很多。

自然，卡车颠了最后一下，开始平稳地行驶。

若梅明她们开上公路。

是公路！

就是说她们已经离城里不远。

车子戛然而止。

停的太突兀，让后车厢里毫无防备的孩儿们七零八落的在后车厢里滚动起来，若梅一撞在车帮上。

有些晕眼花。

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样的紧急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