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么，你爹我几时说过这话了！”

海生眨着眼，一脸天真道，

“不是爹你说的么？你跟娘天天都是房花烛！”

众一听立时是哄堂大笑，韩绮羞红了脸拿眼直瞪卫武，卫武脸皮却是极厚，嘿嘿笑着伸手从苗氏手中接过被吵醒了的儿，对自家两个笑得前仰后合的连襟道，

“嘿嘿！你们笑甚么笑，不房花烛这儿哪儿来的……”

说着抱了儿便向韩世峰与王氏行礼，

“您二老早些歇了吧，我们回去了！”

却是一手抱儿，一手拉了犹自愠怒的韩绮，逃也似的急匆匆走了，众看着他的背影又是一阵笑……

待得到了外，韩绮气得伸手直拧卫武，

“你能不能教点儿好的给儿子！”

卫武不痛不痒的受着，先将儿给一旁的桃李，又伸手扶了妻子上车，再自己上去抱着儿轻轻的拍哄着，待得儿动了动红润的小嘴，又沉沉睡去之后，这才笑眯眯道，

“圣都说食色也，这可是天！我卫某的儿子，旁的先不讲，这找媳的本事却是要从小学起的，若是海生能似他老子这般能，寻到个他娘一般的好媳，他这辈子可就有着落了！”

韩绮听了羞嗔道，

“你真是不要脸皮，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卫武瞧着她笑眯眯道，

“我这哪儿是夸自己，分别就是夸你呀！”

韩绮羞红了脸，扭过去不看他，小小的呸了一声，

“呸……真是厚脸皮！”

卫武笑眯眯伸手搂了她的腰，

“绮姐儿不气了吧，今儿晚上能让我回房睡么？”

韩绮白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让他去书房的话，卫武不由大喜，紧了紧妻子的腰身，还捏了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

“绮姐儿这腰身此时才是最好的……”

软软绵绵，手满是柔滑，这触感倒是比以前更好了，养了足足两个月，总算是将绮姐儿给养回来了！

韩绮抬手又拧他，

“你别当着孩子的面动手动脚的……”

夫妻二坐在缓缓行进的马车之中，紧紧依偎在一处，很是甜蜜温馨，卫武低看了一眼怀里的儿，再紧了紧妻子的腰身，很是感慨的叹了一气对韩绮道，

“我如今已是十分心满意足，有了海生与英姐儿，已是足够了，以后……我们一家五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了！”

说话时神犹有余悸，显是想起来韩绮生产时的际遇，他是当真被吓坏了，有那么一阵子，他分明是感觉到绮姐儿已离他而去了，却是不知怎得又回了魂，产婆只说是产疼岔了气，卫武却是不敢究，只要妻子平平安安在自己眼前便已是万事不求了！

卫武想了想对韩绮道，

“你生绮姐儿过后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甚么了？”

“梦见我们好似前世就认识，且认识的地儿好似在勾栏院里，总归花红柳绿，漂亮很多似的……”

说到这处卫武突然嘿嘿一笑，止了话语，韩绮却是心一动追问道，

“后呢？”

卫武笑道，

“我梦见我是个花丛常客，睡了不少，但心里一直想睡的是个脸上有疤的丑，那子很倔，可是一双眼是黑白分明，但凡她盯着我瞧上一眼，我……我这心里便跟猫抓似的……恨不得扑上去……”

在梦里自己就是个子，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不知怎得，就是瞧上这勾栏里的做杂役的丑，她那脸上疤痕密布的样子甚是可怖，只一双眼里也不知是不是生了钩子，往自己面上一扫，立时便钻进他心里去，勾得心肝脾肺，五脏六腑都跟着痒了起来……

卫武看着梦里的自己每回去都是左拥右抱，一双眼却老是往外庭院里扫，就为了见着那身着粗布衣裳，纱巾蒙面的子，于是做着梦都在暗骂自己道，

“蠢货，你摆出一副样儿，是个正经都不会跟你，要是老子，当时就给她赎了身，弄回家去了……”

之后也不知怎得场景一换，他似是去了京外办事，回来时便已立在了一处荒山坟岗上，一个小小的黄土包下，埋得就是梦里心心念念的子，

她死了！

梦里的自己立在小小的坟丘处仰面向天，想哭竟是流不出一颗眼泪来，心里那子痛苦劲儿，便是在梦外的自己也是疼得紧皱了眉，伸手抚住胸处，仿佛被生生给挖了心肝一般，胸膛处空空落落，难受的厉害，于是猛然从梦里醒来，抬手一摸是满满身的大汗……

卫武对韩绮道，

“真是奇了怪了，做梦时我不觉得那子是你，可醒来后想起那双眼，却是与你一般无二，仿佛便如是瞧见了前世的你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