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战

了，回来就能被太安帝给咔嚓了。凡是牵扯到了国家层面，就不是江湖莽动刀动枪那么单纯的事。

若是和亲大军在王庭期间，阿吉穆别说掉了，就是被行刺，抓到蛛丝马迹都是一个绝好的发兵理由让鞑野又南下一趟打秋风。那魏酌抗就会成为引起两国战的罪，把他推出去背锅，熄灭鞑野的怒火是成本最低的解决方案。

所以，阿吉穆得死，但怎么个死法是极其讲究的事。又当又立，是每个当权者必须会的一门功课。同样，在恒答和阿吉穆之间，谁先动手，为什么动手也很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赢的不仅仅是胜仗，还必须有心。

先发制很重要，内斗的时候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更重要。双方已经剑拔弩张，各自心思对方都了然于胸，但第一把火怎么烧起来，很是考验。肃河军是绝对不能做第一个拔刀的，那没准两方马就先放下成见冲过来先解决外患。

况且，虽然在阿吉穆眼里肃河军已然与恒答勾结在了一起。但实际上，恒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跟魏酌抗勾结了，只是从恒多余中知道大尹这次是要阿吉穆脑袋而已。

肃河军也不能直接与恒答绑在一起，还是那句话，落实的事不能。况且，此次肃河军想要的不仅仅是阿吉穆的脑袋，恒答也必然跑不了，卸磨杀驴的事并非道德上不想做，而是做了一次留了印记，以后再想这么玩别就不了。

恒答自然也是不能留下话柄，不然即使自己夺位登基也会因为勾结外邦留下政治污点。但私底下的通过恒多余不断打听肃河军的动向，这是必不可少的。可惜恒多余能获取的确切消息始终有限，搞得恒答无比烦躁。

三后是江蓠出殡的子，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出殡在白天，这是阿吉穆大手一挥定的时间。不仅如此，他还体贴的重新安排了路线，还亲自给划了一块“风水宝地”。为此，大尹国的鸿胪寺卿许怀山还义正言辞的抗议，然而抗议无效。但阿吉穆也并非不通之，为了安抚，决定亲自到城门附近唱念悼词，这算是给了天大的脸面，许怀山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咽下去。

阿吉穆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在城门附近，身边都是自己的，而且还限制了肃河军在城门集结的不能超过四百。就算这四百疯了，他退回城内把门一关，也是前后脚的是。况且就算魏酌抗再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造次，如果他敢，那就一封信递给太安帝，南下再打劫一番就当成亲蜜月了。

既然天可汗都出面了，恒达和布哈也没有不到场的理由。各自带来两百马，表示个意思。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期间连随意走动的兵丁都没有。虽是考虑得万无一失，阿吉穆还是松了一气。魏酌抗的谋算就这么被他给掉了，要想再筹谋也没机会了，除非直接跳出来跟他正面刚，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事就是赶紧找个理由把肃河军打发走，然后再找恒答算账。这肃河军一走，就恒答不足三万兵马，能成什么事？待收拾了恒答，魏酌抗就算再不甘心也没辙，既没有联盟更没有发兵的借。

仪式从巳时进行到正午，本是艳阳天，突然起了风。

阿吉穆站在高台上，被一阵风迷了眼。

“轰轰轰！”

地面开始震颤，是骑兵！

环顾四周，果然远处出现了红底黑字的旗帜。是恒答的旗！

恒答震惊了！他还没下令呢，不是，他都还在犹豫纠结中，怎么就出兵了！

缓坡上的骑兵快速前进，近了，越来越近了，恒答瞪大眼睛。那领的将领是，古东东！

他不是派去打赫连诀了么！

就在此时，嗖！一只冷箭朝阿吉穆的胸去，箭是从恒答这边的堆里过去的，被阿吉穆一掌扇在了地上。

紧接着，恒多余一声喝：“保护大汗！阿吉穆要吞并恒多河！”

恒答：“……”

阿吉穆也震惊了，他千算万千也没有想到，恒答竟然在这个时候，如此明目张胆的发难！四野冲过来的兵马，领的不是古东东是谁！这是恒答最亲的亲信！这厮反了！

怒上心，大手一挥：“六营听令！剿灭恒多河！”

“保护可汗！”恒多余挥动着大刀，掩护恒答先行撤退。

恒答这回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他还没搞明白，但当机立断:“传本可汗令，恒多河反击！”

城门下的肃河军还抬着棺椁，遭遇此番变故突然就了。虽然不过四百，但起来也是一锅粥，将冲出城门的气势汹汹的阿吉穆兵马撕扯成一小队，替恒答拖延了不少时间。

很快，古东东的兵马就接到了恒答，将他团团围住保护了起来，恒答的部落本就离王庭不远，此时也陆陆续续集结了起来。

古东东身后的兵士比他还积极，阿吉穆的兵刚到程范围内就纷纷拿起弓放箭，古东东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