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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忠坤的关注，让杜恪兴奋难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和朱焕聪的微信聊天却并不怎么愉快。
杜恪总感觉这家伙在微信里聊来聊去聊的都是些无关学术的个
信息，什么问他本科怎么读的，怎么跟陶勋、陈旸认识的、怎么想出来电子流理论的、毕业后
了什么之类，甚至连家里几
都问了。
总而言之，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朱焕聪，不是搞科研的。”
换一个真心搞科研的，肯定是跟他仔细推敲电子流理论，而不是这样查户。所以渐渐的，杜恪也就对朱焕聪不怎么理睬了，半天才回复几个嗯啊之类。连带着从一开始觉得薛忠坤院士重视自己的兴奋，也渐渐淡去了，他觉得真要重视的，不会只派了博士生过来
流。
应该是薛忠坤院士亲自与他流。
当然他并没有自怨自艾，觉得不受重视，再发表个莫欺少年穷的感想。相反他觉得很正常，别不仅是院士，还是水木大学副校长，并兼任北邮电子工程院长，每天工作一大堆，凭什么对你一个陌生表现热
。归根结底，不过是电子流理论稍微
了对方法眼而已。
“任重而道远，再给我半年时间，我一
劲把前十篇论文都发表出来，到时候便足以震惊世界了吧，至少能把国内的大犇们集体炸一遍！”
……
虽说不在意薛忠坤院士是不是重视自己，杜恪还是有点不舒服，于是找到陶勋教授，两个下馆子聊聊天，杜恪也需要找个倾吐自己的实验心得。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华夏物理界。
“说实话，小杜，你的电子流理论为什么惊艳到我，你知道吗，还有陈旸他们，为什么都关注你，你知道吗？”陶勋喝了点酒，微醺。
“为什么？”杜恪心说，还不是我的电子流理论非凡。
陶勋嘿嘿一笑：“因为，你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理论物理的原创希望！”
“原创希望？”
“你还年轻啊，不太懂国内物理，尤其是理论物理方面的腌臜。你看到国内这几年大牛遍地走，国际会议随便开，ppt整的比谁都华丽，但是呢，没有真正的original（原创）工作，没有！有什么重大理论粒子物理概念、方法、模型，是国提出来的吗？”
不需要杜恪回答，陶勋就自己鄙视的说道：“没有！弦论三次革命轰轰烈烈，有你
关系？tev物理模型，有几个你提出来的？量子场论发展你做了啥贡献？还是研究黑
、引力波有你了？都没！也就散
振幅马马虎虎，哦对，张铖收算一个，薛忠坤的研究就他提出来的。”
“不是说薛院士的研究成果，能拿诺贝尔奖吗？”杜恪好奇问道。
“说是这么说，真能拿到再说，而且，真要拿也是张铖收拿，家提出的理论，薛院士只是验证，何况还有个王康隆虎视眈眈呢，拿不到的！”陶勋摇摇
，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国内高能物理的所谓大牛，在国外就是二三流甚至不流，都是在复述老外的工作。”
他伸出手，掰着手指算道：“别看他们ppt天花
坠，其实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在重复别的工作。然后在别划好的题目下做了一丁点，算点东西，不敢超越半步。陈院长前两天还跟我说到灌水的事，这事在国内还算是个事吗，哪个不灌水？”
越说越激动，陶勋嘿嘿一笑：“在我看来，国内学者有一个本领特别厉害，那就是哪儿有新发现了，他跑得快，能立刻跟进赶时髦蹭引用率。就跟那港狗仔一样，属于记者型理论物理家……不过你要问我羡慕不羡慕，我羡慕啊，我要能赶时髦我也赶，关键是我连赶时髦的眼光都没。”
他指了指杜恪：“所以说，我就特别佩服你小杜，比我高了两个层次。我还在鄙视别赶时髦，然后自己瞪眼，你已经引领时尚了，哎呀！”
前面啰嗦一堆，杜恪不方便发表意见，但是最后一句话，他立刻谦虚说道：“不不不，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还不一定能走多远。”
“不要妄自菲薄，甭管走多远，你至少指出了一条路。总有愿意顺着你这条路走下去的，到时候前路是康庄大道还是羊肠小道甚至悬崖峭壁，就看各自的造化了。”陶勋举起酒杯，跟杜恪碰了一下，一仰而尽，“其实我也想走，但是我走不了，你知道吗小杜，我看得懂你的论文，看得懂电子流理论。”
顿了顿。
陶勋遗憾说道：“但那都是在你论文的引导下懂的，离开你的论文，我对电子流下一步要走的方向、道路，一点绪都没有，脑子是空白的……所以说，我这个第二作者是不称职的，我能帮助你的就是帮你领进学术圈，陈院长一个道理，我们给你当垫脚石。”
“别别别，老陶，你帮我改论文翻译论文，这同样重要，如果不是我有私心想要电子流理论的全版权，列你为同一作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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