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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雯手足无措，进不是，退不是。
须臾，那尾白鱼被崔吉网了上来，塞到了自己的水桶中。他乐呵呵笑道：“大狸，看……这是我今天的收获。”
“……”
这么不要脸的言论，让高雯瞠目结舌。
周牧翻白眼，把鱼杆放下，正式招呼高雯，“过来坐，不要太拘束了，轻松点……计划书带来了吗？”
“啊……在这！”高雯手忙脚
，急忙在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双手递过去。
“我先看看……”
周牧拿毛巾，擦
了双手，才接过文件夹。
这是高雯的“作业”。
周牧仔细浏览，十几分钟过去，他才抬起
，赞许道：“计划很完善，就这样吧。”
高雯有些发懵。
还是崔吉笑着提醒道：“不要发呆，他的意思，方案差强
意，好歹有可取之处，就这么凑和吧。”
“呃……”
高雯清醒过来，喜出望外，“谢谢导演。”
“就你话多。”
周牧瞪了崔吉一眼，在拿在方案后面，写了一行批示，让青红文化内容部门，酌
处理……
事实上，这是废话。
他都通过了方案，内容部门哪里敢卡脖子呀。
名字一签。
他把文件夹，还给了高雯，然后温和道：“恭喜你，从现在开始，可以独当一面了。”
“不过这个工作，可不好。看似威风八面，却危机四伏，如履薄冰，希望你顺利坚持下去。”
周牧笑道：“加油，相信自己。”
“……是！”
高雯连忙点。
她在狂喜之中，对周牧这话，也没有什么感触。
不过周牧相信，等她真正开始，执掌一个剧组。大大小小，七八糟，千万绪的事，好像海啸似的涌过来。
那个时候，她就
有体会了。
“去吧。”
周牧提点了几句，就打发她离开，“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其他，好好庆贺。”
他意味长道：“接下来的
子，就难得欢聚了。”
高雯识趣辞别。
等她离开。
崔吉啧了声，“看来，她没听懂，你话里的意思。”
“我什么意思？”
周牧漫不经心道：“我只是提醒她，任务繁重，工作辛苦，轻松的子，一去不复返。”
“然后……她成功了，其他肯定有想法。”
崔吉轻叹，“橙子还好，乐天派，不会想那么多。可是有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可以共患难，却见不得别富贵。现在还可以欢聚，以后说不定分崩离析。”
“你说的是谁？”周牧饶有兴趣探问。
“……”
崔吉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
莽工作室，那是机缘巧合中，拼凑起来的产物。
不仅是他，还是其他，那是临时的组合，基于一个目标——帮程梓夺得银河tv剧本大奖。
可是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大家却走偏了。
成立了工作室，拍了火
的短剧。最后还拍了一部，票房高得吓的电影。
可以说，一群到现在，都觉得浑浑噩噩，在稀里糊涂之中，实现了一直向往的成功。
问题在于，就是由于太顺利。
就怕有，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崔吉摇道：“这个行业，到底有多混杂，诱惑有多大，你心里应该有数，希望他们不要迷失自己。”
“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周牧笑道：“我只是负责，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平台，给了一个让他们发光发热的机会。但是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愿意指指点点，家也未必
听。”
这也是为什么，他计划把莽工作室卖掉的原因。
临时的组合，又不是志同道合的存在。
他不看好可以长久。
当然，他也决定，给高雯、程梓一个机会。
看看在她们的协调之下，“散”的心，能不能凝聚在一起，成为一个真正的团队。
如果事实证明，是他看走了眼。
那么他也乐意，把更多的资源，倾斜给莽工作室。
“算了，不提这事了。”
崔吉转移了话题，“
虎电影节，给你发邀请函了吗？”
“发了。”
周牧点了点。
所谓虎，其实是大学生。
全国大学生联盟，搞了个半官方的虎电影节。每年给大导演，大明星，发邀请，评奖。
只要有时间，没什么事，大家都愿意，卖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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