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河北之役

从新秦中往西沿着黄河走，对岸的峰峦与沙漠后，便是河西四郡最靠东的武威郡地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尽管分别隶属魏国和“西汉”，但双方作为近邻，又是共同面对匈的难兄难弟，仍保持着频繁往来。

西汉武威太守名叫窦友，便坚持与新秦中张纯等共享匈寇动向，信使每个月往来两次。

“此言当真？”

九月底，富平县以西一千里，河西武威郡城姑臧，窦友在郡守府中惊讶得拍案而起，只因这次回来的信使，禀报了发生在富平县的“两渠之战”。

信使也十分激动：“下吏亲眼目睹，魏车骑将军耿伯昭轻骑击之，而新秦中军民从后助之，真虏被阵斩千余，其余皆退走，尸体被绑在长城上，每半里一个，以威慑胡。而假虏上万在两渠之间被军民全歼，尸体抛在沙漠戈壁中，上万颗脑袋砍下，京观筑在河畔，祭祀先时被卢芳所杀的魏吏宣彪。”

“大胜，这是自汉亡以来……不，应该是陈汤、甘延寿斩郅支单于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捷啊！”

窦友一时间颇为欣喜，起身踱步起来，喜因有二。

其一，河西四郡也遭到了匈寇，夏时，匈右部试探侵境内，秋后，右贤王大举进犯武威北部的休屠泽，如今已完全占据了那里。休屠泽是武威郡流谷水（石羊河）和许多祁连川溪汇聚而成的大湖，宽数百里，突兀地出现在戈壁沙漠中，水丰饶。自此以后，匈右部便能以此泽为基地牧马扎根，一点点向武威腹地进犯，直到将河西斩断。

武威本身兵力难以抗衡强胡，窦友只能忍痛放弃边缘，被动防守各县城，眼睁睁看着匈耀武扬威。

如今骄横的匈在富平折了腰，窦友自然大为快意。

“其二，关东士眼中里，新秦中本是边鄙可弃之地，然魏军却力保之，看来吾兄周公初秋时派送来的信，所言非虚！”

窦融在信中阐述魏王之知善任，魏国之强大，同时对第五伦要与匈对抗到底的攘夷大义大书特书，建议窦友可以弃汉投魏。

窦友原本还不太信，只想着，若是魏王伦不救新秦中，那说明他不值得托付信任，己方稍稍示好即可，继续坐观成败。但如今两渠之战，却证明第五伦确实一心攘夷！

虽然姑臧城被称为富邑，武威亦水丰饶，然而编户齐民却才七万多，一户一丁也才能凑出万，根本敌不过匈右部侵犯，加上内部羌、小月氏也不安分，只要大单于腾出手来，稍稍一用力，武威恐怕难保。

而窦友理论上效忠的西汉朝廷？更别提了，皇帝刘婴不过是傀儡傻子，掌握实权的隗嚣面对窦友的求救，倒是十分关切，说要亲自带兵来武威帮他御胡。

“我看隗嚣助武威御虏是假，趁机夺权是真！”

窦友忧心忡忡，隗嚣派了亲信来做凉州牧，巡视各县，收买他的亲信，打算一点点剥夺河西几个实权太守的权柄，陇右骑兵也在乌鞘岭以南集结。若非金城郡最近闹了羌，通断绝，让隗嚣忙着镇抚，难以派大军北上，武威早就不姓窦了。

窦家从他们的高祖父、从祖父、从弟都曾在河西为官，树大根，颇得士心民望，如此才能站稳脚跟。窦友很清楚，世之中，一旦没了地盘和军队，便是为刀俎我为鱼，宗族难保。

更何况，他们窦家要投，也得投最有潜力的势力，随着汉帝越来越多，复汉已经不吃香了。

“吾从兄周公，乃是魏王重臣，而我亦为隗氏猜忌已久，也是时候，做个选择了！”

“从两渠之战来看，他能从胡虏手中救武威者，魏王是也！”

他当然不会蠢到直接易帜，那样会招致陇右骑兵的全力进攻，亡无待，但需要让魏王看到自己的一片赤诚。

想到这里，窦友让将自己年才十岁的长子唤来，此子叫窦固，年纪小小，却好读兵书，乍一看，容貌与窦融还有几分相似，也颇有其伯父的敦厚之风……

窦友将一份重要的使命，到自己年幼的儿子手中。

“固儿，你要出一趟远门了。”

“跟着信使东行，替为父去魏国，拜见汝伯父，并觐见魏王。窦友为保全武威，力敌胡虏，不能亲往称臣，只能叩首请罪，先遣子侍为郎！”

……

小窦固还要跨过戈壁沙漠，恐怕冬天才能到关中，而富平大捷的消息也在向东传播，被送至并州太原郡。

前将军景丹自拿下上党、太原后，就带兵驻守此地，占据各缘边险塞，避免汉初时匈越过雁门，一路打到晋阳城下的况出现。

但魏军得了第五伦诏令，半步不越过这条自然边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塞外的雁门、代郡沦陷或投降胡汉。

“兵力不足了，北境绵延数千里，东边西边，只能顾一。”

景丹弹着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