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西望王师

乘不了。

看来韩信当年的战略，乃是以“特种部队”登6袭敌军后方啊。

但那一仗不太好复制，王寻也不是傻子，那么著名的战例摆着，不可能不防，龙门渡亦安排了一支重兵把守，加上其兵力较多，袭能否凑效不得而知。

“大王，七月水大。”

有打了退堂鼓，提议道：“不如冬前水小些再攻。”

黄河水啊，什么时候都大。第五伦不同意，绿林已控制武关，其主力随时可能进关中，谁知道会不会因为饥饿对渭北开战。留给他们的时间，顶多一个月。

而就在第五伦纵马，带沿着河岸巡视之际，却瞧见水里有东西在飘。

当然不是王八，而是第五伦刚试过的木罂缶，是从对岸一处无看守的地方下水，往西岸飘来。

上的几拼命用小木桨划动，或许是大缶泡水太久开裂，瞧着竟是越往西划越往下沉，到最后竟没了影子，只剩下几个赤膊艰难游动了！

好在第五伦立刻让划船过去接应，等这些被救上岸后，为的竟是被第五伦西常安大事时，以“伤病”为由留在河东的魏地旧部，赵尨！

“将军……大王！”

赵尨全身都湿透了，两个多月前，第五伦未虑胜先虑败，让他带两百找借留于河东，夺个小渡不成问题。

可万万没想到，王寻的大军竟一气开进河东，每个渡都放了几千，赵尨等顿时没了机会，今冒死渡河，却是要向第五伦禀报河东状况。

他引着一同西渡，差点被淹死，刚吐了半肚子黄河水的士过来：“此名叫杨茂，乃是河东汾。”

这杨茂脸上刚擦水，如今却为泪所湿，拜在第五伦脚下：“河东，苦王寻久矣！夜望大王解救！如久旱之盼甘霖也。”

第五伦来了兴趣，让他慢慢说来。

兵害民，乃是新军的传统艺能，第五伦在北地所见其沿途作为，彭宠在无盐县所见屠戮，王寻这次进河东，了个遍！

杨茂说道：“王寻控制安邑后，官吏掳掠，士卒，死者数百。”

“对岸的汾也遭了难，为了搜粮，挨家挨户勒索食物，兵趁机作祟，吾弟与之理论，竟被杀害！”

杨茂所叙述的，第五伦虽有预料，但还是高估了王师的纪律。新室倾覆后的茫然，只能靠烧杀掳掠来泄掩盖。河东本是富庶之地，被他们一闹腾，简直是民不聊生，不少当地豪强也遭了灾，对王寻颇为不满——其实王寻或是想长居河东，然而得知新室覆灭后，王寻已经无法完全控制三军了。只能听之任之。

赵尨也禀报，在汾，有阳泉乡张宗聚众数百，号称将军。

“吾等说之，使张宗举大王旗号，以安民为任，短短数，便得到了几千响应，如今王寻正派兵镇压阳泉乡，臣见西岸大军云集，特来报讯。”

听罢后，第五伦只感慨道：“天欲使之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又对杨茂等渡河来投的河东道：“我兴义兵诛逐莽，用的名义是‘吊民伐罪’！而今，这号依然没变！”

“既然王寻虐于河东，我便挥师东向，将其诛杀，还河东以安宁！”

言罢，第五伦看着赵尨、杨茂笑道：“我大军不将渡河，汝等可还敢乘舟过去，为我联络河东义军响应？”

二异同声道：“敢！”

等第五伦回到夏阳城中后，召集众，立刻敲定攻打河东的计划。

窦融等都很好，第五伦相当于是将整个河岸都走了一遭，他究竟打算何处主攻，何处袭？是龙门、蒲坂，还是风陵渡、茅津？

“没有主攻，也没有袭。”

众愕然，第五伦却道：“其一，王寻麾下兵卒得知新朝覆灭，士气低落，只能靠屠城虐民来维持；而我军刚得临晋大胜，获得犒赏，加上魏国肇造，皆士气高昂！”

”其二，王寻不得心，河东从豪强到百姓，皆反抗频频，得王寻不得不调兵镇压，他对河东的掌控，远不如两百年前的西魏王豹；而河东百姓盼我相救，许多甘为助力，我军渡前只有三万，渡过去后，得当地相助，却相当于三十万！”

“王寻之辈，已不再是王师，而是前朝残匪，吾等，才是仁义之师！”

“总之，敌军防线空隙甚大，兵力强弱不等，防不胜防，我军一处成功，其他各处即可继续生效。”

“七月二十，纠集所有船只、羊皮筏、木罂，全军渡河。”

第五伦心意已定，让去给万脩等下达命令。

“从夏阳到蒲坂，百里之内，处处皆是袭，处处皆是主攻！”

……

ps：第三章在会晚一个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