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狼来了

贺兰山下，第一座点燃积薪的烽燧已被匈攻下，燧卒还想投降来着，却被恼他露己方行踪的匈杀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句林王！这些烽燧不值得进攻，烽火就让他们点燃吧，平原后，到处都是富庶的里闾和城镇。”

卢芳的大哥卢禽正是这次寇的向导，他家有匈血统，所在的安定属国又有许多胡，匈话还是会说的。

只是和中原不同郡国一样，匈各部音差距很大，甚至是不同的语系，卢禽只能连比带划地与句林王流。

句林王隶属于右部，驻牧居延以北六百里的三木楼山，两个月前，卢禽奉卢芳之命潜塞外，抵达斗地求见距离边塞最近的温偶騌王，也告知了他新秦中新军动向。

此事上报予右贤王知晓，右王对卢芳这个“汉室宗亲”也很感兴趣，只是当时塞内盛传卢芳已死，都挂到常安去了，直叫卢禽伤，直到上个月才与“死而复生”的卢芳重新联络上。

在右贤王集结重兵追歼吞胡将军韩威后，匈牧民们剥走新军士卒衣甲，但各部小王却有些不甘，这场战斗他们损失亦不小，卢禽便乘机提议：“韩威丧师，新秦中必然空虚，若能派遣数千骑攻进去，一定会像饿狼进了羊圈，饱餐一顿，文伯也会在那边接应。”

右贤王有些心动，过去十年匈与新朝兵，只攻击了五原、代郡等地，而富庶的新秦中却还没涉足，如今找到机会，确实不该错过。

更何况，将那刘文伯带到单于庭，大单于或许还有大用。

他便派句林王将数千骑随卢禽而来，胡骑绕过贺兰山南麓，朝毫无防备的平原席卷而去！

“刘文伯何在？要怎么联络他？”

“在河对岸，大河对岸！”

天色已明，卢禽抬看着前方一座接一座，白里换成烟柱报讯的烽燧，笑道：“文伯，已经看到讯号了！”

……

望见黄河西岸烽火、烟柱的，不止是第五伦等，亦有卢芳。

卢芳披着一身山羊裘，骑马立于青铜色的山峡高处，手放在额上，远远看到一根根细细的烟柱在数十上百里我升起，黑色的烟柱，在苍青色的天空中是如此醒目。

没错，昨夜有部众在山上起来撒尿时，遥见的火光不是眼花，真是烽燧的预警！

这对新秦中的军民来说是敌，但于卢芳而言，却是友军终于来援了！

“天不绝我。”

“天不绝汉！”

卢芳张开双臂感谢苍天，热泪盈眶。虽然匈的驰援迟到了两个月，但好歹赶到隆冬降临，卢芳陷绝境前抵达。

这两个月被迫抛弃故乡，在土塬山沟沟里的感觉真糟透了，秋那一阵寒，他们病饿而死了上百，去丰收的特武县打劫。数去的少吧，会被第五伦安排的兵卒撵走，大规模出动则害怕惹来官府围剿，只能苟延残喘，距离他众叛亲离也不远了。

现在一切都好了，卢芳心里已经勾勒好一个大计划：安定属国和三水县是好，但远不如新秦中！这富庶的塞上关中，户十万，西靠匈爸爸，北可进取朔方，南能威胁陇右，是聚众举大事的好地方。

卢芳的牛角号在青铜山峦间吹响，衣衫褴褛，三四百名蓬垢面的羌胡骑和部众从各个山沟里钻了出来，眼地望着他。

“走！”

卢芳招呼众：“随本王去攻打特武县城，协助匈友邦，拿下新秦中！”

……

汉朝用了一百多年时间，彻底改变了这片原的面貌。

大量的移民和戍卒，在荒凉的原野上开辟耕地，种植谷物。同时亭燧涂路趋完善，邮亭驿署相望于道，因为迫近胡戎，故民尚武。

但这六十余年间，新秦中的武备却益松弛，随着汉与匈永久和平，本地已三代不闻边警之声。

只有那些里闾中最年迈的老，才会在午后胡杨树下的故事里，说起那段烽火峥嵘的岁月，谈及胡虏报复塞劫掠时，烽燧会彻夜燃起烟火，警告城郭防备，也让百姓们见了好各自躲避。

而一旦没来得及逃，来去如风的胡虏，便会抢走他们所见任何能放在马背上带走的东西，掳走妻孩子甚至是壮丁。

这些事生的年，大多数的父亲甚至祖父还没有诞生，都只是听听罢了，对胡虏的凶恶没有太大概念，反倒是觉得从斗地来互市贸易的胡还挺和善的，双方换货物后还会拍一拍对方。

“依我看，匈，远没有新军可恶，实在活不下去时，出塞投胡倒也不错。”这是一些年轻后生的天真看法，只叫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老们摇不已。

而今，那些只在故事里出现的形，终于变成了现实。

狼来了！

烽燧能够报警，却无法阻止敌，沿着大道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