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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想想。
他当初给的应该都是冥币。
“再等半个小时，要是马大娘还不来，那我就去一趟火葬场，不管怎么说，今天都得拐个鬼走。”
杜归对自己说了一句，同时摸了摸胸前的位置，透过雨衣，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包。
那包里，放着用矿泉水瓶子装的汤。
是他早上刚炖的。
红姐的两条丝袜，以及高跟鞋都在里面。
他的裤子处，更是有东西鼓鼓涨涨的，那是得自水鬼的菜刀，以及他的钱包。
基本是全副武装了。
用来欺负老弱病残的马大娘，肯定手到擒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杜归等的越来越不耐烦。
他骑在三
电车上，披着雨衣，来菜市场买菜的
，都被他看了个遍。
可一个鬼都没有。
“为什么我家附近的鬼这么少呢？”
“妈的……”
杜归脸都
沉了下来，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但……
就在这时。
忽地，一阵冷风吹过，几滴雨水没
了杜归衣领，冷的他下意识一哆嗦。
“呼……”
身后，更是传来了一阵，车轱辘碾过积水的声音，吱吱吱，听的牙齿发酸。
“咳咳……”
“咳咳……”
杜归眯了眯眼睛，立马扭过
看向了过去。
正面，一个苍老的老
，披着打了补丁，缝过的胶皮雨衣，两手扶着一辆两板车的扶手，背着布绳，艰难的拉着板车，向着菜市场过来。
“马大娘……”
杜归语气略微有些复杂。
他能感觉到，马大娘一出现，周围的温度便直线下降，就连雨水都渗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马大娘不停的咳嗽，拉着装满菜的板车，停在菜市场门
，锤了锤酸痛的腰，就拿着个小马扎，准备坐下。
她年纪已经六十多了，眼睛早就不好使了，听力也有问题。
而在菜市场里摆摊，那是得
钱的。
她不起钱，只能淋着雨，在菜市场外面卖自家地里种的菜。
杜归一直盯着马大娘。
脸色变得越来越沉。
不对劲……
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鬼。
他把手伸进雨衣，握住那把菜刀，走到了马大娘面前。
马大娘抬起，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她得眯着眼睛，使劲看，才能勉强辨认出眼前的是谁。
“你是那个……那个买菜用冥币的王八蛋？”
杜归松开了菜刀，露出笑容说道：“大娘，你认错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种王八蛋，简直太缺德了。”
“我是经常照顾你生意的那个，如家饭店的杜老板啊。”
“我们老杜家，可都是好。”
“哎，大娘，你后面好像有蚊子，我给你拍拍。”
马大娘啊了一声，下意识的低下，在她的背后，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同样苍老的老，背靠着背，贴的紧紧的。
并且，那张脸灰败死寂，一双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杜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