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前朝皇族之后被处处打压的苦,
着高高在上在宫里指点江山的心,自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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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抛开杂念,在演武场走了几圈,除了适应环境,还要打消对地板的特殊
能产生的不安,以及站在别
主场必输的消极心态。
另外,她打量演武场的四周,地面完好,但场边有些台阶出现或大或小的
损,似被重物撞击而成。
重物,未必是物件,也可能是内功,比如她丹台山的台阶也是这样。把她心疼坏了,从此不在观里练功,顶多在她那偏殿的院落练手。
由此可见,八皇子的内力不弱,而她的身手也不错。
这样不挺好吗?留下两
为朝廷效力,何苦让她与他两虎相争,自相残杀?
迷.信害
啊!
正思忖着,远远看见一位年轻
一袭锦蓝衣裳,稳步踏
演武场。两相对视,各自拱手向对方行礼。礼毕,他未与她客套,不嫌地脏,径自坐下闭目养神。
元昭继续在场内缓慢走动,四下打量,与对方互不
扰。
在这半盏茶的工夫里,数名宫婢内侍在武德殿的廊下设席。等一切妥当,终于,一身玄服的丰元帝出现在武德殿的拐角处,几位大臣紧随其后,包括刘太卜。
元昭粗略一眼,除了刘太卜,还认出其中有客卿章含,有严太子太傅。严家老
竟不避讳,见她望来居然回以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还有伍太尉,五大三粗的健硕老将。
让她讶异的是,卫将军曲广平竟然也在列。他
戴武弁大冠,着赤色官服,腰间还持有兵器。显然,演武场的磁石地板对殿门前的位置毫无影响。
证明磁力不怎么样,她暗忖。
她身上没藏暗器,八皇子是否藏了暂未可知,还要提防场外有
施暗手。毕竟,她的对手是个皇子,有野心有实力的
知道该保谁。
……
在元昭打量众时,那一行
不紧不慢地来到席前,等陛下安坐,众
相继
席。丰元帝的出现让场内的两位小年轻终于并列而站,一起向君王行稽首礼。
“起来吧。”丰元帝语气沉缓,心
复杂地看着两位小年轻,最终目光落在元昭的身上,“安平,你今
进宫所为何事?”
“回陛下,安平恳求陛下,让臣
率府兵前往西山支援兄长!”元昭直言心意。
三哥图快,如她所虑,选了一条到达晋西距离最短的山路。那儿的路边孤峰林立,最容易被
设伏偷袭。
这不,被堵在那儿了。
“你那两三百府兵顶什么用?如何打得过
家一万
兵?”丰元帝哂然,又问,“你可知,朕今
为何让你俩来此?”
“臣
知道。”元昭如实道。
“那你可知,你二哥仲和昨天来找朕,请你之所请?”此刻还在书房门外跪着呢。
“二哥乃是侯府嫡子,是顶梁柱,又是文官,不适合领兵出征。”元昭态度直率。
“可你是
子。”丰元帝淡然。
“天下至勇至刚的将士皆为
子所出,十月怀胎的艰辛,一朝分娩的痛苦与凶险,不亚于沙场杀敌的男子。男子不畏死,他们的母亲难道就贪生怕死么?
有多少勇士,便有多少英勇无畏的母亲。安平虽未晋升母亲,但天下男儿也未必都是勇士。”
她的话,使坐席上的武官目露欣然,文官眼白朝天。
哼,大言不惭,区区一名
子也配与天下勇士相提并论?不过是垂死挣扎,任她如何砌词狡辩今天也难逃一死。
“说得好!”丰元帝面露笑意,眸里流露出一丝激赏,“昭儿,姑父一向认为你非一般
子。今
,你便与琮之分个胜负吧。你若赢了,姑父准你所奏!你若输了……”
死就一个字,出自他
未免冷血无
。
“臣
自绝于天下,还君庇护之恩
重。”元昭识趣地递上“刀子”。
听到此言,丰元帝犀利的眼眸掠过一丝不忍。毕竟是他养了三年的孩子,很多
只知他对前朝皇族的忌惮,却看不到他对侯府一脉的庇护,唯她心如明镜。
可是,她太聪明了,屡屡用最暖乎的话直戳敌
心底最柔软之处。
“不愧是常胜将军定远侯之
,既如此,你俩今
放手去战,生死勿论。”丰元帝叹然道,目光终于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八皇儿身上,“琮之,莫怨父皇……”
要怪,就怪他出生的时辰不对。
“生死天定,非父皇之力所能改变。
活一世,能为国为父皇尽一分心力,儿臣无怨。”凤疏垂眸拱手,语气略显哽咽。
“好。”丰元帝眼眶微红,眸中泪意闪动,轻轻一挥手,“开始吧。”
两位小年轻复行一礼,返回演武场的中央,相互行礼致敬。等两
重新抬起
,各自的眼神已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