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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元昭不为难她。
何春如逢大赦，连忙谢恩退出。等她一走，元昭悄声吩咐侍候笔墨的婢
：
“去，到前院打听一下。”
婢抿嘴偷笑，行礼退出，和另一位婢拎着食盒找借
出了内院。约莫半个时辰，打听消息的两位婢回来了，一脸的八卦禀道：
“门来了一名子，声称前些
子在边境为三公子所救，特意前来为
为婢以作报答。”
“季管事告诉她府里
手充足，不需要婢。可她不听，跪在门不肯走……”另一名婢撇嘴道，“依婢子看，此子八成另有所图。”
至于图什么，要么图三公子长得英武帅气，要么图他的家世。北月氏即便没落了，也比朝不保夕的流亡生涯强得多。
元昭：“……”
算了，此等小事不用她
心，诵读要紧。昨晚事多，耽误温习背诵，今早乌先生要考的。
“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挥退婢，认真诵读，一边回忆先生的讲解加
记忆，暂把诸事抛之脑后。
朗朗的读书声，让刚到墨院门外的乌先生为满意。
府外的事他听说了，也看到学生院里的婢贼
贼脑地出来探听。事关亲哥，原以为学生会坐不住，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她的定力。
一时好奇心起，等考完她的背诵，乌先生忍不住问：
“郡主，门的事你可听说了？”
“嗯。”元昭老实地点。
“换作是你，她不肯走，你如何处置？”
“简单，”元昭神态平静，“既然她一心为为婢，就让她签了死契，到官府报备后直接打死了事。”
签过死契的婢是主家的所有物，生死随意，不犯法。
她堂堂将军府既不仗势欺，平时亦不扰民，岂是一介庶民能肆意耍无赖的地方？
咳咳，她的一番话吓得乌先生呛了水，手忙脚
地找巾子拭擦水渍。
失礼了，忘了学生是郡主，手中握有生杀大权。对付不了身居高位的权贵，对付平民简直易如反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