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汉国篇

正想着胡巫叩击的手法和白羊粪在典籍中所记载的功效，闻言微微吃了一惊，“啊？”

众都笑了起来。

义姁微觉赧然，向太后告了个罪。她问明原委，然後问道：“赵氏之妹如今却在何处？”

胡夫道：“已经命去查了。”

淖方成道：“南宫那个叫江映秋的，找找她的下落。”

胡夫道：“是。”

义姁道：“赵氏在南宫独木难支，如今多了一个妹妹，看来姊妹俩将来要专宠後宫了。”

“赵氏姊妹俱非善类，”淖方成冷冰冰道：“此必祸水——欲灭我炎汉！”

淖方成声音虽然不高，却刻意用上了一丝真力，在 夜色中远远传开，连远在殿前的内侍都听得清清楚楚。

胡夫和义姁互相换了一个眼色，微微点。

吕雉道：“嬷嬷说得不错，赵氏姊妹正是祸水！”

汉秉火德，以炎汉自许，淖方成将赵氏姊妹比作灭亡炎汉带来灾祸的恶水，可谓骨三分。这番话一旦传开，赵氏姊妹本来就不佳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

宫中亮起一行灯火，径直往永安宫驶来，途中却拐了个弯，驶永巷。

义姁道：“是襄邑侯。多半是听说巨君 公子在此，才避而不见。”

吕雉皱了皱眉，“让阿寿好生管管他。”

胡夫笑着答应下来。

吕雉凭栏远眺，望着 夜色下的洛都。北宫地势高峻，永安宫的陛阶便与南宫的殿顶平齐，从阶上望去，整个洛都都仿佛正在她脚下沉睡。

良久，吕雉道：“命执金吾封掉城中所有的晴州商铺，一个不留！”

胡夫躬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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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刀，就把他的喉咙割开了。”程宗扬咂了咂嘴，赞叹道：“真够狠的！”

小紫美目微微闪亮，“澄心棠？”

程宗扬点了点，“澄心棠，我听到她们这么说的。不过盒子没打开，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也没看到。话说回来，老还真有点手段，我们离她们顶多二十来步，她们硬是没有发现。”

小紫思索半晌，然後道：“为什么会是龙宸？”

程宗扬叹了气，“这算是让你问着了。”

为什么会是龙宸，程宗扬也想了许久。吕氏与黑魔海仇似海，当年动手的虽然是死老，不过巫宗也没落下什么好。依照双方的旧怨，黑魔海对 吕奉先动了杀机并不稀奇，可出手的却是龙宸的，这中间的意味就让不能不多想了。

龙宸作为恶名昭著的杀手集团，六朝的权贵们虽然对这些冷血的杀手恶痛绝——毕竟谁也不喜欢既不受自己控制，又能威胁到自己命的存在——但龙宸一向标榜绝对中立，只为金铢服务，不涉及任何立场，更由于龙宸扎根晴州，令六朝的一众权贵鞭长莫及，于是都只能默契地容忍他们的存在，洁身自的对其敬而远之。同流合污，与龙宸狼狈为，各取所需的也不乏其。

据孙寿透露的信息，吕氏也不是没有和龙宸打过道，现在龙宸忽然翻脸杀了 吕奉先，虽然小玲儿是个疯子，这事只怕也不简单。

程宗扬道：“看来黑魔海和龙宸的关系很啊。”

雲氏金铢被劫，出手的虽然是龙宸，但绝对和黑魔海脱不了关系。可龙宸为何要出面充当打手？如果说是因为牛金牛被杀，那牛金牛又为何会找上门来？

程宗扬正犹豫要不要叫惊理来再询问一遍，却听小紫道：“龙宸为什么要押在黑魔海一边？”

程宗扬不由沉吟起来，龙宸站在黑魔海一方，公然与吕氏翻脸，显然是在黑魔海身上押了重宝。问题是龙宸为什么会选择黑魔海而不是吕氏？

难道黑魔海有什么底牌，让龙宸不惜与吕氏翻脸？

小紫接着道：“在汉国，还有哪张底牌比太后更大？”

程宗扬心里一动，太后虽然是汉国眼下最大的一张牌，但有一张牌将来会更大。

龙宸既然在黑魔海身上押下重宝，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天子身边有黑魔海的！”

小紫小小的打了个呵欠，“真可惜。”

程宗扬知道小紫说的可惜是什么。他原想让阮香凝冒充赵合德的婢，与友通期一道宫，如今宫里有黑魔海的，阮香凝肯定不能再露面。

程宗扬越想越是心惊，黑魔海在汉国的底牌，不会是赵飞燕吧？话说赵飞燕还真是很符合御姬的特征：出身寒微，姿色出众，本身看不出什么修为，却有着让心动的魅力。

两对视一眼，都知道与对方想到一处去了。如果赵飞燕真是剑玉姬暗藏的底牌，黑魔海这一把可玩大了。

小紫站起身，“去问问好了。”

“别来啊。”程宗扬道：“就算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