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太泉古阵篇

械守卫忽然停下来，四十五度望天，一动不动。

程宗扬等了两分钟，忍不住道：“怎么不动了？死 丫，不会又被你玩坏了吧？”

电子声用沉郁顿挫的音调道：“我在赏月。”

程宗扬不自禁地朝天上看去，然后道：“你赏个毛线啊！你在森林里好不好！外面还是天，哪儿来的月亮？”

“赏月是一种心。你不懂。”

电子声用叹息的气道：“你怎么会理解一个待在坛子中的灵魂，对月亮和诗意 生的向往呢？”

程宗扬小声道：“你没弄错吧？这家伙跟刚才不一样啊。”

“也许它本来就是这样，在坛子里待得太久，才变态的。”

小紫道：“喂，我的要求你想听听吗？”

机械守卫做出一个拭泪的动作，“对不起，我太伤感了……当然，任何要求都可以提，这是我的承诺。但是，”

他看了眼朱殷，“不包括中了诅咒的。”

听到要紧处，程宗扬赶紧，“太泉古阵的诅咒是什么？”

“是一种辐。”

“什么？”

“哦，是一位主这样说的。”

机械守卫像是 回忆一样一手摸住下，“那是很久远以前的岁月了……你觉得我这个姿势可以吗？”

“很好！”

程宗扬绷着脸道：“如果你再啰嗦，我就把龙晴玉拆下来。”

“我是希望自己的动作能自然一些，让大家有一种比较好的对话体验。毕竟我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体……哦！我明白了！请你冷静一些。”

“很久以前，我有一位主－－具体是哪一位，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你知道，毕竟时间太长了，而我的主又很多，即使我是器灵，有时也只能记得他们说过些什么，而很难分清是谁说的。”

“我这位主有许多奇特的言论，他说太泉古阵充斥着一种辐，但被进者坏之后，大部分已经失效，还有一部分仍在运转。这种辐会改变闯者细胞中的线粒体－－是的，他这样说的。”

机械守卫 做了一个耸肩的姿势，“他总是会有一些很古怪的说法，作为一个忠实的器灵，我不好对主的个习惯作出不符合身份的评价，但我很庆幸有这种好的主并不太多。”

程宗扬道：“他有没有说怎么发现那种辐？”

“当然可以。”

机械守卫指了指自己的额，“中了辐的，眉心会出现一抹颜色。我的主认为，这是松果体受到辐之后出现的体表特征。”

“中了就晚了，我是说能不能看到那种辐的存在，好躲开它。”

“哦，这个没有。”

“你的主有没有办法可以治愈中了诅咒的呢？”

“我不认为他有。”

机械守卫挥了挥手，“你知道，大多数主都不会对器灵隐瞒什么，事实上，他们经常只有器灵可以流。所以我倾向于认为他没有，因为我某一位主－－也许并不是他－－也中了太泉古阵的诅咒。作为一个忠实的器灵，只要有任何办法，我都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主。但我只能亲眼看着他逐渐衰弱，直到死去。”

它用 缅怀的气道：“那真是一段艰苦的岁月啊……”

“那这位周少主呢？”

程宗扬指了指周飞，“你也不抛弃他吗？”

“哦，当然！”

电子声充满感地说道：“我相信自己的主。他一定会成功！我会永远祝福他，我的心会永远和他在一起－－那个，你们有乐器吗？虽然我的主们通常都不喜欢乐器，但我个对音乐是相当痴迷的。”

这转折太快了，程宗扬摇了摇脑袋才反应过来，他拿出珊瑚匕首，在树上削了几下，然后递给他，“拿着。”

“太了！”

电子声欣喜地说道：“坦白地说，看到你们没有携带乐器，我已经忍不住失望了。没想到你能当场为我制作乐器，不得不说，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尤其是这样简洁、优美而流行的乐器－－我在追随主的漫长岁月里，几乎在每一个地方都见过有快乐地击打着它，唱着节奏分明的歌谣，每一段旋律都充满 自由和奔放的气息……”

机械守卫把两块木板夹在手上，用尖锐的电子声唱道：“打竹板，拜码，拜过码我街上走！大爷大娘行行好，有给块，有粥给碗粥……莲花落哎！莲花落……”

第七章

小紫的要求还没提，机械守卫便忘到脑后，就那么打着板子，唱着莲花落，十分投地在林子里转悠开了。

程宗扬望着它的背影，忍不住道：“死 丫，咱们把这货放出来，是不是做错了？”

小紫笑道：“这样不好吗？”

“倒不是不好，只不过这货的气质太诡异了……”